我叫丁曉剛,男,35歲,漢族,河南省安陽市人。我高中畢業(yè)后,經(jīng)親戚介紹到安陽市北關(guān)區(qū)的洹河機械鑄造加工有限公司工作。由于我是從農(nóng)村來的,寒門出身,肯吃苦,再加上有文化,公司便派我到鄭州工學院學習車工技術(shù)。1998年春天學成歸來后,憑一手過硬的技術(shù),成為公司的技術(shù)骨干,這年年底擔任公司第8車間的副主任。我本該有一個好的前程,然而,現(xiàn)實卻是事與愿違。
由于我的性格內(nèi)向,不善交往,工作之余感到生活很單調(diào)和枯燥,再加上1998年談了一個女朋友,交往了一年多,她的父母嫌棄我是從農(nóng)村來的,最終不歡而散。失戀后我感到很憂郁和自卑,就在我情緒低落,對生活悲觀失望的時候,1999年春節(jié)后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接觸了法輪功,被其所標榜的“真、善、忍”所迷惑,錯誤地認為修煉法輪功不僅能“凈化身體”,還能“凈化靈魂”,通過“消業(yè)積德”,得到完美的“要什么有什么”的“法輪世界”。
自此,我迷上了法輪功。工作之余我不再是琢磨機械加工原理,而是潛心修煉法輪功,一有時間就練功打坐背“經(jīng)文”,一本《轉(zhuǎn)法輪》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背誦得滾瓜爛熟,令同修者羨慕不已。自修煉法輪功后,往日的悲觀失望情緒一掃而光,生活不再無聊和枯燥,而且還有一種人上人的感覺,半年后我就擔任了我們這個練功點的輔導員。
1999年7月,國家取締法輪功后,我的思想老是想不通,并置國家的法律于不顧,把鶴壁市的法輪功頭目劉現(xiàn)平(后因利用邪教破壞法律實施罪被判三年有期徒刑)邀請到安陽,讓附近的幾個縣、區(qū)的學員來聽他傳經(jīng)授課,造成多人進京上訪的局面,我自己也因此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面對志愿者的談話,我心里一直不服氣,就耍起了兩面派的手腕,一面假惺惺地嘴上說改過了,不練了。實際上自己口是心非,陽奉陰違,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一邊學著、練著,并偷偷地傳播“經(jīng)文”《去掉最后的執(zhí)著》。
2001年“1·23”自焚事件后,公司工會的領(lǐng)導聽說我還在偷練法輪功,就讓我看自焚事件的光碟,我怕丟掉工作,口是心非地說:“我早已不練了,不練了?!毙睦飬s認為是政府在制造騙局,是謠言,當天夜里就自制宣傳品四處張貼“辟謠”。
2002年3月,當我讀到“師父”的“新經(jīng)文”中“大法弟子的修煉是為了救度眾生,個人圓滿已結(jié)束了?!薄爸挥心切┒紙A滿了,個人才能圓滿”后,我就偷偷地找過去在一起修煉的功友,想拉他們二次下水,但沒有一個人愿意和我接觸,并且奉勸我早日懸崖勒馬,不要再走那條路了,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上。話不投機,不久我就從公司的集體宿舍搬出來,在外租了一間房,買了電腦和打印機,印制法輪功宣傳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四處“弘法”,“講真相”。
2003年,這年我已27歲了,還沒成家。5月的一天,公司工會的王大姐關(guān)心我,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女方家中沒有男孩,要我招婿到她家。和女孩相處了一段時間后,我感到比較滿意,女孩和她的家人對我也滿意。當聽說到我在練法輪功后,就提出說只要不再練法輪功就結(jié)婚,言外之意是如果還練就不說了。我立即說:“可以不成家,但不能不練法輪功。”我的婚姻大事就這樣被耽擱了,自此以后再也沒有人給我提婚姻的事了。
2004年春節(jié)前,我坐車回老家林州的途中,由于夜里下了一場小雪,路上汽車不住地打滑。一路上我不住地默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九字真言,祈禱李老師的“法身”保佑我的安全。當車回到安陽縣和林州市的交界處的一個彎道時,公共車再次打滑,一直向路邊滑去,當車滑到離岸邊只有半尺時,才剎住車。岸有一丈多深,好懸??!車中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危險過后有人開玩笑說:我們的車中一定坐著一位神人,是他保佑了我們一車人的安全。我立即站起來說:“我就是你說的那位神人,我是法輪大法的弟子,是李老師的‘法身’保佑了我們一車人的安全!”大家聽了我的話后,都面面相覷,而我卻以為是他們都信服了法輪功,就大肆向他們宣講法輪功,大段大段地背誦《轉(zhuǎn)法輪》中的“經(jīng)文”。劫后余生的人們顧不上和我計較,沒有人和我接下音,汽車到站后都立即下車,頭也不回地下車踏上歸家的路程,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拋下,直到司機警告我再不走就要報警時,我才灰溜溜地下車回家。
2005年8月1日我在上中班時,邊開車床邊默念《轉(zhuǎn)法輪》中的“經(jīng)文”,由于我心不在焉,精力不是集中在操作機械上,而是集中在背誦法輪功的“經(jīng)文”上,被機器絞斷了左手。不但工作丟了,而且造成了終身殘廢,回首往事,我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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