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淑芝,今年41歲,家住吉林省遼源市龍山區(qū)福鎮(zhèn)街福安社區(qū)。我的丈夫吳云貴,生于1965年7月22日,曾是我們當(dāng)?shù)蒯樋棌S的一名普通工人。我們有一個女兒,一家三口和我婆婆在一起生活。以前,盡管我們家里經(jīng)濟(jì)狀況不是很好,但是家庭和睦,老人身體健康,孩子乖巧聽話,生活還算過得去??勺詮奈艺煞?994年迷戀上了法輪功后,我的家里就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馨,生活更是苦不堪言。
1994年丈夫因所在單位不景氣,經(jīng)常放假在家,也就是從那年起,他經(jīng)一個同事的介紹,接觸了法輪功。記得是一個星期天,他對我們說,這下子咱們家就要過上好日子了。他說他在練法輪功了,并說法輪功教人“真、善、忍”,只要堅持練習(xí)就能上“天堂”、“成仙成佛”,有病還不用打針吃藥,“一人練習(xí),全家受益”。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見他許多天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的一下子臉有笑容了,也沒有反對。
起初,他練功的時候,我們并沒有感到有什么不妥,而且聽他說自己的心口疼病有所減輕,還感到挺高興的。可時間長了卻感到不對頭。因為,我們發(fā)現(xiàn)他不知不覺地開始對家里和單位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起來。不像以往單位一放假他就四處里找點零活干干,貼補(bǔ)些家用;或者幫助我擺擺地攤。每天他除了在家里打坐、讀《轉(zhuǎn)法輪》和聽錄音,就是跑到練功點去與功友切磋功法,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完全沒有了以往的責(zé)任心。我和婆婆多次勸他要管管家,可他卻說什么“你們生長在地球上的家是垃圾場,人都是外空間高層次淘汰下來的,怎么干也沒用,只有習(xí)練法輪功,才能‘上層次’,才能脫胎換骨步入天堂?!睘榇?,我們多次發(fā)生爭吵。后來,他見我們大家都反對他,干脆晚上自己抱了一床被褥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與我長期分開住。
1999年7月,國家宣布取締法輪功,我們?nèi)胰硕己芨吲d,覺得我丈夫這下應(yīng)該回頭了。誰知他依然我行我素,只是把練功時間大部分放在了晚上而已。
2001年,丈夫經(jīng)??人?,并且一口一口接連不斷地吐痰,有時痰里還有血絲,我們勸他去醫(yī)院里檢查檢查,他卻說這是“師父”在為他“消業(yè)”,這是“上層次”了。為了使自己更加“精進(jìn)”,他還要去“弘法”。2002年,他不顧我們家人的極力反對,在外租房伙同他的所謂“功友”一起制作、散發(fā)法輪功的宣傳品,并在我們周邊地區(qū)四處散發(fā),我知道了他的情況以后,警告他不要違反法律,他說他們的法輪大法比法律要高很多倍,不用顧及人間的法律。
由于他“精進(jìn)”修煉法輪功,身體越來越差,常??人缘弥辈黄鹧?,但他還是整天念叨著法輪大法。社區(qū)志愿者來看他,他就把眼睛緊緊閉上,把身子扭向一邊。后來我們見他體重明顯下降,勸他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他堅決不肯。直到有一次他暈厥過去,我們打了120急救,把他送到醫(yī)院,才知道他已經(jīng)患上了肺結(jié)核,而且相當(dāng)嚴(yán)重。可是,到醫(yī)院后,他剛蘇醒過來,就對我們大聲呵斥,說他根本就沒有病,是“師父”在為他“消業(yè)”,我們破壞了他的“上層次”,是對“大法”和“師父”的不敬,并不顧家人與醫(yī)生的攔阻執(zhí)意回到家里。
在家里養(yǎng)病期間,丈夫也始終拒絕服藥,一次我從一個個體診所那里抓了些中草藥給他煎服,沒想到他一下子把碗打翻,還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在害他,說我是阻礙他“上層次”的魔要消滅我,我連氣帶嚇的好幾天才緩過勁來。站在旁邊七十多歲的婆婆氣得直哆嗦,女兒躲在我的身后也直哭。
2005年,丈夫的身體已經(jīng)極度虛弱,身體也就八、九十斤,臉灰熗熗的,已經(jīng)脫了相,有時一口氣要咳個十好幾分鐘才能上來。但是,他始終就是不吃藥,不讓找醫(yī)生,說自己有“師父”庇護(hù),直到他生命的最后時刻還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他很快就會“過關(guān)”了“圓滿”了。
2005年6月25日,我丈夫拋下了他的77歲的老娘,還有剛上初中的孩子,在家中去世。死時年僅4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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