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麗花,今年45歲,妹妹夏麗美今年41歲,黑龍江省富錦市人。
22年前,我嫁到富錦城里,第二年就有了可愛的女兒,愛人先是給人開車,后來自己跑起了運(yùn)輸,生活富裕,夫妻恩愛,一家人其樂融融。那時妹妹才20出頭兒,她性格任性、不聽話,媽媽為她操盡心,也讓我管管她。這樣愛人出車時,她就時常來和我作伴兒,后來就幾乎住在這里。我們都有過平靜幸福的生活,然而法輪功打破了往日的平靜。
1996年5月的一天,不太常出門兒且有些寂寞的我,溜溜達(dá)達(dá)來到江邊,看一些人在做操,沒太在意,一會兒就回來了。沒想到下午就有人找上門來,她說她是鄰居大嬸姓張,早上練功時看見的我,并告訴我他們練的是法輪功,這種功有奇效能治病,而且“一人練功,全家得福報”,是一種“性命雙修”神奇的功法。這讓我很動心,想到爸爸有心臟病,愛人常出車總是很擔(dān)心,孩子還幼小,自己做月子落下的腰腿疼病一直不好……看著我有些猶豫的樣子,大嬸說,早練早受益,一練就知道了。出于好奇,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讓妹妹照看孩子,我便天天來到江邊練功,大家對我非常熱情,還給我一本《轉(zhuǎn)法輪》,使我感到很溫暖。只有十幾天的時間,我就覺得心情好多了,腰腿疼痛的癥狀明顯減輕,尤其是《轉(zhuǎn)法輪》中描繪的那個“圓滿”和美輪美奐的“天國世界”充滿向往。可嬌生慣養(yǎng)的妹妹招架不住了,我這時覺得她們影響我練功,沒和愛人商量,我就決定把孩子送回鄉(xiāng)下讓媽媽帶著。只身回到家中,全身心地投入到“學(xué)法”、修煉中,有時連飯都顧不上吃,一心想著“修心性”、長功,盡快“上層次”、達(dá)“圓滿”,簡直著魔了。隨著我的不斷“精進(jìn)”,“福報”也隨之而來。
我“精進(jìn)”的第一個行動是“去情”,和愛人分道揚(yáng)鑣,得到的“福報”是夫離子散。
那時我們家已經(jīng)成了功友們常來常往的地方,愛人跑運(yùn)輸很辛苦,經(jīng)常早出晚歸,有時幾天才回家一次??伤换丶覜]有飯吃,大為不滿,不見孩子,更加不滿,再看我一臉的冷漠,全然不見往日的賢淑,愣愣地問:“花兒,你咋啦?”我沒有說話,回到小屋繼續(xù)打坐。夜里當(dāng)愛人想和我親近的時候,我腦子里想著的是“師父”的話:“真正修煉得修你這顆心,這個情要是不斷,你就修煉不了。”“所以有很多從情中派生出的執(zhí)著心,我們就得把它看淡,最后完全放的下。欲和色這些東西都是屬于人的執(zhí)著心,這些東西都應(yīng)該去?!薄皫煾浮钡脑捠刮腋訄远?,要去掉這個情,絕不能半途而廢。一次、兩次、N多次,感化、規(guī)勸、爭吵,無論愛人怎樣說服,我都已聽不進(jìn)去,不到一年我們就離婚了,我慶幸自己追隨“師父”“精進(jìn)”了一步。
我“精進(jìn)”的第二個行動是為女兒“消業(yè)”,得到的是“福報”是差點(diǎn)讓女兒喪命。
1997年的4月,女兒突發(fā)高燒,伴有嘔吐,媽媽急得和妹妹打車來找我,要我跟著趕緊去醫(yī)院??晌覅s不緊不慢地說,上醫(yī)院沒有用,我“師父”有無數(shù)“法身”,可以幫助孩子“消業(yè)力”,打針吃藥反而會加重“業(yè)力”,氣的媽媽直哆嗦,你這說的什么鬼話,眼看著孩子越來越重,已經(jīng)開始昏睡,脖子發(fā)硬。其實(shí)我早知道女兒發(fā)燒了,只是覺得我練功孩子會受益。媽媽給妹妹使了個眼色,硬把孩子抱到醫(yī)院,經(jīng)查是腦膜炎,大夫說,再晚來孩子就沒命了。
我“精進(jìn)”的第三個行動是“度”妹妹,得到的“福報”是斷送了妹妹的一生。
孩子出院媽媽回家時,妹妹堅持要留下來陪我,媽媽也覺得我這樣自己在這她不放心,于是就答應(yīng)了妹妹。其實(shí)妹妹的心思我知道,一方面是耐不住寂寞,另一方面還是想在這兒找對象。
可我卻把這當(dāng)作“精進(jìn)”的天賜良機(jī),姐妹“同修”,企不獲益更大,“圓滿”更快。當(dāng)妹妹問我在干什么?我就借機(jī)告訴她,姐練的是一種神功,腰腿疼的病都好了,修得“圓滿”還能成仙成佛?!皫煾浮闭f:“將來修成的時候,想要什么伸手即來,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他的世界中什么都有?!泵妹锰焐字?,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幾乎是別人說什么,她信什么,何況是自己的姐姐。很快便融入其中,一發(fā)而不可收。妹妹高中畢業(yè),活潑好動很靈氣,悟性也很高,沒有多長時間,“學(xué)法”練功就已有了很大的長進(jìn),連別人給介紹對象都不肯去看。得到功友們的一致夸獎,她就像一個皮球,越拍越高,每天幾乎不睡覺,除了“學(xué)法”就是打坐,看講話錄像,沉醉在虛無縹緲的“升天”“圓滿”的美夢中,我也為她的不斷“上層次”感到高興。漸漸地一個天真活潑的妹妹變得孤僻少語,拒食沖動,性格和行為都怪異起來,一會兒說自己開了“天目”,看到了“師父”的“法身”,一會兒又說自己到了“天國世界”,看到了金磚鋪路……把功友們崇拜的了不得。
1998年初爸爸媽媽帶孩子來看我們,見她不理不睬的樣子,爸爸罵了她幾句,誰都沒有防備,只見她兩眼發(fā)直,說爸爸是“魔”,上來就掐爸爸的脖子,氣得他臉漲得通紅,瞪著驚詫的眼神暈倒在地,心梗突發(fā)。不久爸爸帶著遺憾離開了我們。之后,妹妹越來越癡迷,由于過度封閉,精神出了問題。
1999年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媽媽住在我家和社會反邪教志愿者一起做我的工作,他們還想盡辦法說通了愛人,使他又回到我的身旁,我終于脫離了法輪功。我可憐的妹妹,雖經(jīng)多方醫(yī)治,但如今仍然時好時壞,沒能徹底治愈。
【責(zé)任編輯:虛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