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園,女,59歲,高中文化,珠海市斗門區(qū)一事業(yè)單位退休職工。她曾是一位心地善良,愛崗敬業(yè),與我朝夕相見的好鄰居。由于終日沉迷法輪功,昔日熟悉的好鄰居如今已形同路人。
因年長于我,我尊稱她為“園姐”。園姐是個典型的南方婦女——小巧干練。初認識時,她給我的印象,雖文化不高但很有涵養(yǎng),是一位整潔、高雅、有氣質(zhì)的女人,招牌式的微笑整天掛在臉上。每每與人相遇,至少也禮貌地點頭微笑,總給人一種親切、友善的感覺。
然而,她自1997年修煉法輪功之后,情況就逐漸變了個樣。她言語舉止變得讓人匪夷所思,經(jīng)常是怪怪的,走路行色匆匆,左顧右盼,對身邊人充滿猜疑和戒備。哪怕是熟人相見,也常常是匆匆擦肩而過,她那招牌式的微笑不知不覺地消失了,變成了對周圍的一切不理不問。
再有,以前從不燒香拜佛、不信神、不信鬼的她,練功以后一改常態(tài),對所謂“師父”的畫像,自制紙質(zhì)蓮花并買來果品供奉,頂禮膜拜。每天必修功課都是對著畫像念念有詞,一輪叩頭跪拜后,兩耳不聞窗外事,緊閉雙目,打坐練功。
遇上左鄰右舍拉家常,她顯得毫無興趣,愛理不理,給人感覺是冷漠和生人勿近的樣子。即使答話也是東一句西一句,不著邊際,甚至常常講什么“常人”、“修煉人”、“上層次”、“業(yè)力”之類的東西,讓人一頭霧水,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友善和熱情。不過,當隔三差五有功友來訪,在傳遞、交流“經(jīng)文”時,她就顯得格外興奮和親熱,儼然變了一個人。其行為之異常,為人處事反差之大真叫人納悶。
2006年的夏天,天氣特別悶熱,別人都是打開窗戶納風取涼,而園姐卻一反常態(tài),先在家里的陽臺防盜網(wǎng)上加裝了一層密密的鐵絲網(wǎng),再在鐵絲網(wǎng)上加蓋了一塊藍白相間的防水雨布,把整個陽臺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同時,用電鉆、電焊機,對房屋大門的木門和鐵門都加裝了鐵門閂,像防“江洋大盜”似的。此外,還把房屋所有的窗戶關(guān)嚴遮實,并在百葉窗簾上統(tǒng)統(tǒng)加了一層厚厚的不透光的窗簾布,將所有燈管、燈泡都用報紙罩上,只露出一點點光,弄得整間屋子陰森森的。
密不透風的陽臺
家人對其練功后出現(xiàn)的怪異、神經(jīng)質(zhì)行為,苦不堪言。家人如果對法輪功稍有微詞,或?qū)ζ湫袨樘岢鲆恍┛捶?,她就會歇斯底里的咆哮和指責,稱其“師父”是不容置疑的,褻瀆了她的“師父”就是得罪“神靈”,會受到懲罰的。
她常說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是配合社會來破壞“大法”的,要兒子下跪認錯;說丈夫里應(yīng)外合,妨礙她修煉,是“邪惡”的幫兇,動不動就無端數(shù)落丈夫的種種不是。作為一介書生的丈夫,哭笑不得,奈何不了。其丈夫每天回家,她都上下打量一番,并快速瞅瞅丈夫身后是否有外人跟著。兒媳婉言相勸,她便借題發(fā)揮,含沙射影說兒媳不安好心,搔擾她“精進”,一家人都是外層空間的“邪魔”……
多年來,為了讓園姐能迷途知返,醒悟起來,她的家人、同事和親朋好友都磨破了嘴皮,費盡了心血,但她就是不為所動,仍一意孤行。其丈夫還多次專程從廣西柳州請來行動不便的80多歲的老岳母,以及作為心理專家的妻姐,以親情和科學(xué)常識苦口婆心地教育、哀求她從法輪功里走出來,早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最后一次,其母親老淚縱橫地悲憤說道:“你已一點人性都沒有了,我要是死了,也不要你來見我!”
其丈夫是建筑規(guī)劃、園林設(shè)計領(lǐng)域的專家型人才,在珠海較有名氣。他在工作上兢兢業(yè)業(yè),在生活上熱情奔放,細膩有加。他主導(dǎo)的城市規(guī)劃、環(huán)境設(shè)計充滿人文元素,彰顯人與自然的和諧,獲得廣泛好評。
然而,因妻子練功走火入魔,他的工作和生活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自家里成了妻子邀集功友練功、打坐、交流心得的場所之后,園姐丈夫不僅無法靜心設(shè)計,妻子還說其功友是上“天梯”的帶路人,強要他熱情待之,不得有絲毫怨言,否則就是對“神靈”的不敬,而且還經(jīng)常遭受妻子的白眼,甚至無端責罵。
園姐自迷上法輪功后,日常就是練功、“弘法”,唯“師父”李洪志是從,對其他一切都已漠不關(guān)心,甚至對丈夫、兒子的基本生活也缺乏起碼的照顧。為了加快“精進”,她越來越多地四處“弘法”,在家的日子越來越少。丈夫每每回到家,面對的都是冰灶冷床,形單影只,這哪像個家呀?正值當年的他,夫妻聚少離多,生活亂糟糟,工作無以安心,諸多壓抑與無奈越積越重,無以排解。在忍辱負重十來年后,身心早已極度疲憊,心灰意冷之下,他再三征得妻子家人的同意,2008年與園姐離了婚。
獨居一處的園姐,還是老樣子,在封閉的世界里,整天想著如何上“天梯”、“圓滿”,目光游離,神情恍惚。
園姐,你都堅持修煉法輪功十多年了,失去的不說,你真正得到了什么?“上層次”了嗎?“圓滿”了嗎?原本人見人喜歡的你,而今令人既熟悉又陌生的你,什么時候才能真正清醒呢?雖然只是鄰居,但看你變成這樣,知道我們的心是多么惋惜嗎?快醒醒吧,園姐!
【責任編輯: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