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小梅,今年39歲,是一名內科醫(yī)生,從醫(yī)十幾年來,憑著我刻苦的鉆研和良好的醫(yī)術,我醫(yī)好了無數(shù)患者,卻眼睜睜看著我最親愛的父親走了。
我的父親李鴻漸,1945年出生,原來是河南省修武縣財政局一名公務員,在我的記憶中,父親總是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叮叮咣咣的上班去,又叮叮咣咣的回來,還沒有進門就大聲吆喝:我回來啦!家里面就響起了叮叮咣咣的炒菜聲,到處洋溢著歡歌笑語,那是多么溫馨的一個畫面啊。同時,父親無論在家里還是在單位人緣很好,從來不和左鄰右舍鬧矛盾,誰家有了煩心事,總愛找熱心的李大哥幫助解決。單位小青年有矛盾、誰家有紅白事,總有父親跑前跑后忙碌的身影,誰提起父親總是要豎大拇指。
1997年,父親退居二線,從一個奔波忙碌的大忙人,一下子清凈了下來,在家?guī)湍赣H做了幾天家務,和老朋友聊過幾次天,卻彌補不了他內心的失落和空虛,一次偶然經(jīng)過公園發(fā)現(xiàn)有人練習法輪功,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父親從此一頭扎了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具有組織能力的父親當上了法輪功輔導站的站長,更是開口閉口法輪功,心里無時無刻不想著“消業(yè)”、“上層次”、“圓滿”。漸漸地,法輪功占據(jù)了父親整個大腦,親情、友情、愛情離父親漸行漸遠,沒有了朋友,疏遠了我們,淡漠了母親。除了法輪功,我們都成了他眼中的沙子和空氣,盡管我們無處不在,他卻視而不見。
就是這么誠心修煉的父親,2002年的春天,卻患上了糖尿病,按說發(fā)現(xiàn)得早,這種病很好控制。但他不但拒絕上醫(yī)院看病,連我買回家的藥他也不吃,要么偷偷藏起來,要么干脆直接扔掉。他說自己是真修弟子,是不能吃藥打針的。為此,看著父親病病怏怏的樣子,母親勸過他多少回,但都沒效果,為此母親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
長期拒醫(yī)拒藥的惡果逐漸顯現(xiàn)。2003年的秋天,父親出現(xiàn)視力下降的現(xiàn)象,體重也明顯下降,作為醫(yī)生的我,知道父親需要馬上住院治療,可父親就是不聽。沒辦法,我和家人強行把父親架到醫(yī)院,沒住下兩天,父親就要堅決出院,還說“師父”的“法身”會保護他,也一定會幫他“清理身體”的。母親和我們兒女們不同意,他就趁我們不備偷著跑回了家。
直到2005年,在病痛的折磨下,原本身強體壯的父親已經(jīng)消瘦得讓人難已相信,原本160斤的體重,如今瘦到只剩下90斤,整個人整天無精打采,就像秋天樹上最后一片葉子,隨時都會落下。可是,堅信修煉“消業(yè)”治病的父親,就是認死理不回頭。
2008年6月,我父親永遠地離開了我們,死時6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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