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郭秀蘭,小時候和母親相依為命,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兒女都已成家,應該享福的時卻落下一身的病。1997年秋天,我的頭疼病發(fā)作,家人把我從新蔡縣龍口鎮(zhèn)張小寨老家送到駐馬店市醫(yī)院治療。
受病痛折磨,那幾年我想死的心都有,整天想著治病的法子。這時,一個病房的病友向我介紹了法輪功,說能治病強身、消災去禍。我一聽正合心意,便答應練功試試。那個人就帶我到功友家,給我播放錄像帶讓我看??戳藥妆?,我漸漸有了印象,便跟人學了起來。經(jīng)過一個階段的學習,五套功法的動作基本掌握了。接著,我又買來《轉(zhuǎn)法輪》和《法輪佛法大圓滿法》等書籍。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再求醫(yī)治病、吃藥打針,而練起了法輪功。每天起早貪黑,盤腿打坐,練功“學法”。就這樣堅持了兩個多月,我的頭疼病和精神狀況漸漸有所好轉(zhuǎn)。于是我對法輪功更迷戀了,到了“頂禮膜拜”的地步,每天兩練,不練睡不著,“作為一個修煉人,再也不是常人”,我以“修煉人”自居,鼓動村里人跟我學“法輪大法”,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圓滿”,才能報答“師父”的救命之恩。
1999年7月國家取締法輪功,我怎么也想不通,堅信修煉法輪功能治病強身,并把“法輪大法”視為我生命的一部分,繼續(xù)在家練功。
我和丈夫老王共育有一兒三女,他們都已成家立業(yè),對我們老倆口很孝順。但自從我練上法輪功,根本聽不進老伴和兒女的勸阻。2000年秋季的一個晚上,我犯了牙痛病,鉆心地痛。我牢記“師父”說的話:“法輪大法修煉的弟子絕對不能看病。給病人念一念此書,如病人能接受,可治病”。于是我悶在屋里盤腿打坐,閉目養(yǎng)神,像和尚念經(jīng),念念有詞,坐在那里紋絲不動。直到老伴收莊稼回來,發(fā)現(xiàn)我滿身冒汗、痛得打顫,恨不得抽我一耳光,但這時也顧不得心痛埋怨,不由分說喊來鄰居把我往醫(yī)院送。事后得知,我當時痛昏在路上了。醫(yī)生說我牙神經(jīng)因病變受損,不能一棵棵鑲牙了,拔掉壞死的牙,給我鑲了二個整體的牙槽。牙暫時不痛了,可我不感謝家人和醫(yī)生,還一個勁地埋怨她們影響了我“上層次”。
好了傷疤忘了痛,我仍然沒有吸取教訓,還干起了違法犯罪的事。2002年1月17日,我從功友那里帶回法輪功宣傳品,到安徽臨泉縣廟岔集散發(fā)。我在街上向行人發(fā)放時,被群眾扭送到派出所。我當時還嘲笑這些“常人”愚昧,聲稱是“師父”派我來拯救你們,而你們卻不領(lǐng)情!2002年11月29日,我跑到龍口集上發(fā)放法輪功的小冊子,被巡邏隊員發(fā)現(xiàn),收繳了我手上余下的22張傳單。2004年6月22日,我在本鎮(zhèn)張小寨向村民宣講法輪功時被舉報,派出所民警當場收繳了我所帶的《轉(zhuǎn)法輪》3本、《法輪佛法》2本,《洪吟》、《法輪佛法大圓滿》各1本。
我多次從事違法活動,都因年齡偏大(1944年生)、身體狀況差被取保候?qū)彙鹤涌嗫鄤裎艺f:“政府已多次法外容情,您就別折騰那個法輪功了!”我根本聽不進去,還訓斥兒子不孝。當時我想:有“師父”的“法身”保護,我一“發(fā)正念”,政府就不敢“迫害”我了。
2005年麥收期間,一天吃罷早飯,丈夫老王和兒子、兒媳婦下地收麥去了,讓我在家照顧七歲的孫子。幾天的勞累,我沒有得空完整的修煉,有了時間,我要把以前彌補的功力補回來。于是練功打坐,背起了“經(jīng)文”,如醉如癡,忘記了一切,一直練到上午10點多,早已把把照顧孫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凈。此時的孫子在院子里邊吃面包邊逗家里的大黃狗玩,被惹急了的大黃狗突然吼叫一聲向?qū)O子撲過來,一口把孫子手中的面包搶下,吞到肚子里,嚇得孫子尿濕了褲子,哭叫不已。天熱下地回家的老王和兒媳等人正好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媳婦嚇得當時癱坐在地,兒子忙沖上去抱起孩子,心疼得不知所措。丈夫氣得火冒三丈,闖進門來當頭給我一巴掌。媳婦這時也緩過氣來,進門對我說:“你整天念叨著練法輪功能全家受益,現(xiàn)在連孫子的命快要保不住了。你再練下去,一家人都要被您嚇神經(jīng)了?!?br>
兒子一怒之下,帶著一家人遠赴外地打工,五、六年都不愿意回家。兒子臨走時撂下話說,啥時候我不練法輪功了,他就啥時候再回來。
2010年,在反邪教志愿者幫助下,我逐漸醒悟。我癡迷修煉法輪功13年,可至今乃是一個離不開五谷雜糧的“常人”,還弄得全家不安;我虔誠修煉,但身體的病都沒有好,特別是牙疼病始終沒有起色,滿口牙齒已掉了6顆。說法輪功能治病,都是騙人的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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