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志國,男,漢族,40歲,河南省安陽市北關區(qū)人。我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的妻子叫劉美平,比我小一歲,我倆自小青梅竹馬,長大后更是喜結連理?;楹笪覒{一門木匠的手藝,養(yǎng)家顧口,妻子在家勤儉持家。每當我在外勞碌后,回到家總能吃到可口的飯菜,享受到家庭的溫暖,生活雖不是十分的富有,但我們夫妻恩愛,其樂融融。我們的生活本該像芝麻開花一樣節(jié)節(jié)高,可是卻事與愿違。
我因常年在外出奔波,生活沒有規(guī)律,落下了胃痛的毛病,有時胃病發(fā)作痛得我滿炕滾。1998年夏天的一個偶然機會,有人送我一本《轉法輪》,空閑間我讀了后,被里面的“消業(yè)祛病”所蠱惑,就參加到修煉中。修煉了一段時間后,由于靜養(yǎng)的緣故,我的胃病好多了。由此,我對法輪功產生了好感。不久后發(fā)生的一件事,使我更加相信了法輪功。那是1998年秋天的一個傍晚,我的摩托車車燈不好,道路也坎坷,回家的途中翻了車,但僥幸人和車都沒有大事。當時我的背包里裝著一本《轉法輪》,我就誤認為是法輪大法保護了我,對法輪功佩服得五體投地。自此,我就帶著虔誠的心情拜讀《轉法輪》,認為法輪功是世界上最好的功,不久就陷入癡迷狀態(tài)。1998年冬天,我不再外出謀生,在我們村里傳授法輪功。由于我平時樂于助人,在鄰居中人緣好,再加上我故意擴大渲染自己受益的情節(jié),很快就拉攏了一批人,練功點就在我家中,誰路途遠,中午就為他們提供免費的午餐,一個冬天就吃完了我家一年的口糧。
由于我不務正業(yè),還要勞累妻子為功友做飯,遭到妻子的反對。任憑我怎么勸說,妻子就是不信我這一套。正當我找不到說服妻子的理由時,機會來了。1999年1月18日傍晚,妻子預產期到了,有了臨產的預兆,妻子提出上縣醫(yī)院分娩,我以天黑路遠為理搪塞,說到天亮后再上醫(yī)院。其實我的真實目的是靠我練功打坐,為她靠“消業(yè)”保平安,不上醫(yī)院在家也能順利分娩。事實面前妻子會對法輪大法心服口服的。妻子是頭胎分娩,由于難產,肚痛了整整一夜,多次哭著懇求我送她上醫(yī)院,我說這是“業(yè)力”所致,通過我練功打坐,會為她“消業(yè)保平安”的。第二天早晨,妻子背著我偷偷地給娘家打電話求援,娘家人強行把她送進醫(yī)院,母子倆才得以保全了性命,醫(yī)生說再遲來一步,大人小孩的性命都耽誤了。這件事在村里很快流傳,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笑料。我對妻子的不配合非常氣憤,妻子分娩回來后又多次勸我改邪歸正,并說了許多法輪功的壞話,氣憤中我打的妻子渾身發(fā)腫,幾天不能下炕。妻子看到我不可救藥,就提出離婚,我對她損害法輪功的名聲正在惱怒,就痛快地答應了,這不正符合“師父”所說的“去掉‘名、利、情’,圓滿上蒼穹”嗎?
1999年7月,國家宣布依法取締法輪功組織。在社區(qū)志愿者的多次教育下,我才對法輪功有所認識,悔過自新,重操舊業(yè)。在好心人的撮合下,我的妻子帶著孩子回來了,我又享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破鏡重圓,我本該好好的珍惜,誰料由于我二次中毒,害死了妻子和孩子,重圓的破鏡粉碎了,一個好端端的家徹底毀掉了。
那是2001年7月的一天,我感冒輸液時因藥物反應,渾身寒顫不止,一連好幾天我都為這事糾結,我以為是違背了“法輪大法”,是“師父”的“法身”在懲罰我。在這種意念的支配下,不知不覺中我又陷入法輪功的泥潭。怕妻子發(fā)現,在家我不練,背著妻子在外偷偷地練。我利用早出晚歸的機會,用粉筆偷偷地在墻上寫“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的標語。2002年春節(jié)期間我遇到了一位過去的功友,他叫徐光(他居住在縣城,2003年在練功打坐時突發(fā)腦溢血死亡),交談中知道他也還在偷練,而且“層次”很高,經常從電腦上下載“師父”的“新經文”,然后張貼“弘法”。為提高“層次”,我倆協商后決定由他負責下載打印,我負責張貼。只要是他通知說有了“新經文”,我就不顧一切取回來,四處“弘法”。
由于我的執(zhí)迷不悟,釀下了家破人亡的悲劇。2003年冬天,我在縣城搞裝修,妻子和我在一起,帶孩子的同時也為我做飯。農歷臘月初十的下午,我接到功友徐光的通知,說又從明慧網上下載了“師父”的“新經文”,并且已打印好,要我及時回老家“弘法”。那天早起就飄起了雪花,午飯過后下的更大了,路上有了積雪。我接到通知后,立刻找到徐光,帶上法輪功宣傳品,就在我騎著摩托車準備冒著雪往家趕時,突然萌發(fā)了何不帶上妻子和孩子,讓她們和我一同感受風雪中有“師父”的“法身”保護,說不定有了這次之行,妻子會改變觀念,我就可以在家潛心修煉,早日“圓滿”。想到這里我就找到妻子,騙她說家里有人要和我談業(yè)務,需要馬上回去。妻子不同意,怕出危險。我說路上慢點走就沒事了,我軟硬兼施,硬是把妻子拉上了摩托車,妻子無奈帶著孩子和我一同往回趕。一路上,大雪紛飛,道路非常的滑,摩托車滑倒了好幾次,妻子多次提出返回去,我不贊成,心里不住地默念“九字真言”。當我們回到村口水庫邊的陡坡時,摩托車再次滑倒,我僥幸被一棵樹拌住,妻子和孩子隨著摩托車,慢慢向水庫邊滑去,我大聲向“師父”的“法身”求救,但沒有效果,妻子和孩子由于收不住腳,滑到水庫的冰層上。由于冰層薄,承受不住她們母子倆,冰層崩裂了,我眼睜睜地看著妻子和兒子被水淹沒了。
如今我雖然早已擺脫了法輪功的精神控制,回歸社會,但每每想起妻子,我都悔恨萬分。
【責任編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