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李貴明,今年52歲,是北京市密云縣人,家住在與興隆縣交界的新城子。我一直在家務(wù)農(nóng),1994年,我和妻子一起承包了村里的20畝蘋果園,每天起早貪黑地忙碌,靠著勤勞很快富裕了起來。當(dāng)時,我的兒子還在上小學(xué),父母雖然都已年過花甲,但身體很硬朗,還經(jīng)常到果園幫我們剪枝、除草,干點零活兒,一家子過得說不出的幸福。
然而,天有不測風(fēng)云,1997年的秋天,父親在果園和我們一起摘蘋果的時候,突然中風(fēng)暈倒,我們趕緊將父親送到醫(yī)院,經(jīng)過搶救,父親雖然保住了生命,卻落下了偏癱的后遺癥。
將父親接回家后,我四處求醫(yī),希望能讓父親好起來,也是在這時,村里的二嬸找到我,告訴我,她正在修煉法輪功,這種功法不但能夠強身健體,而且一人練功,還能全家受益。通過自身修煉,上了“層次”之后,“師父”的“法身”就會保護全家人,靠“消業(yè)”就能把父親的病治好,并讓自己達到“圓滿”。當(dāng)時,我也是急于治好父親的病,就在二嬸的一再勸說下,開始習(xí)練法輪功。
剛開始練功的時候,我只是在干活之余,看看二嬸給的《轉(zhuǎn)法輪》,她發(fā)現(xiàn)以后,告訴我,這樣不行,練功要心誠,修煉要專一,只有這樣才能“消業(yè)”、“上層次”,才能治好父親的病。聽了二嬸的話,我覺得非常有道理,從那以后,我撇下家里家外的活兒,一門心思開始修煉,很快沉迷在李洪志所編織的謊言里,不能自拔。按照“師父”的要求,我不再和親戚朋友交往,甚至對父親的病也不再關(guān)心,我只想盡快“上層次”,實現(xiàn)“圓滿”。
當(dāng)時,我的妻子不但要管理果園,還要照顧老人和孩子,每天從早忙到晚,她見我整體就知道練功,對家里的事不聞不問,非常生氣,幾次和我大吵大鬧,而我告訴她,我修煉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治好父親的病,是為了全家的幸福,我實現(xiàn)了“圓滿”,一家人都可以到“天國”,成仙成佛。把妻子當(dāng)時都氣哭了。
為了避開妻子的打擾,爭取早日“上層次”,我索性每天一早起來就到二嬸家,在她的帶領(lǐng)下,和十幾名功友一起打坐練功、誦讀“經(jīng)文”。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感覺自己的“功力”大增,每次練功時都能感覺到“師父”的“法身”就在我的頭頂上注視著我。我把自己的感覺跟二嬸講了,她也非常高興,說我正在經(jīng)受“師父”的“考驗”,堅持下去,一定能夠“圓滿”。
2002年元旦剛過,我們正在練功,妻子突然跑來告訴我,說父親又發(fā)病了,人事不省,讓我趕快回去把父親送到醫(yī)院。我說,我正在練功,等我“圓滿’了,父親的病自然就好了,不用去醫(yī)院。妻子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說:“你整天就知道練功,以后你別回家了,就跟你的什么師父一起過去吧!”而后,一摔門跑了出去。
二嬸說,你父親之所以得病,是因為身上有“魔”,我們一起練功,請“師父”為你的父親除“魔”吧。于是,我們十幾個功友一起誦讀“經(jīng)文”,祈求“師父”的“法身”為父親除“魔”。
練完工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只見父親已經(jīng)安然躺在床上,妻子正在給父親喂小米粥,原來,妻子把父親送到鎮(zhèn)衛(wèi)生院搶救了過來,但我卻認為是“師父”的“法身”為父親除“魔”起到了效果。
第二天,我依然一早起來就要去二嬸家繼續(xù)練功,但妻子拉住我說,今天還要送父親去鎮(zhèn)衛(wèi)生院輸液,我說輸什么液啊,你沒見是我們練功請來“師父”給父親治好的病嗎?有“師父”的“法身”護著,父親的病已經(jīng)沒事了。
躺在床上的父親聽到了我的話,非常生氣,指著我的鼻子,嘴唇顫抖著,而后一口氣沒上來,氣昏了過去。妻子急了,要背著父親去醫(yī)院,我一把拉住她說:“我來練功,請師父來給父親治病!”
說完,我就在父親床前打坐發(fā)功,為父親“消業(yè)”、“除魔”。然而,還沒等我練上一會兒,父親的臉上就沒有了血色,而且,呼吸也漸漸沒了。我也有點害怕了,趕緊送父親去了鎮(zhèn)衛(wèi)生院,這一次父親在醫(yī)院搶救了一天一夜,醫(yī)生說,要是再晚送來一會兒,父親就沒救了。
父親醒來后,在醫(yī)院住了半個多月,我一直守在他的病床邊,看著父親布滿皺紋、眼窩深陷的面頰、兩鬢如雪的白發(fā),我的心里充滿了愧疚……
我還記得父親醒來之后,默默地望著我,含混不清地說了一句話,“你要是再練什么法輪功,你就別認我了……”父親的嘴唇顫動著,兩顆眼淚從他的眼角滾了出來,那一刻,我的心震顫了。
后來在社會反邪教志愿者的幫助下,我終于醒悟了。父親出院后,二嬸又來到家里找我,拉我去練功,說你再練一段時間就可以讓父親的病痊愈了,我一把將她推了出去:“都是你害的,要是再練我爸的命都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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