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魏寶國,今年57歲,遼寧省沈陽市大東區(qū)人。1996年我所在的工廠裁員,我下了崗,買了一輛三輪車,每天早出晚歸,到城里的飯店收剩菜,再賣到郊區(qū)的養(yǎng)豬場。盡管很是辛苦,但是收入基本能滿足家用。
1997年9月,一個叫張力志的朋友告訴我:“現(xiàn)在全世界都在學‘法輪大法’,不但可以祛病強身,還可以保佑你們家人平安?!蔽译m然并沒有完全相信,可是畢竟一直擔心安全問題,再加上張力志反復勸說,就買來了一本《轉(zhuǎn)法輪》來學。妻子見我買了《轉(zhuǎn)法輪》,也拿在手里翻了翻,她雖然沒有很高的學問,但是看到書里講了許多宇宙起源、物質(zhì)結構方面的東西,覺得和保佑平安也沒有什么關系,就勸我說:“我看這里說的挺玄乎的,你可別被騙了?!蔽曳笱芩f:“你要覺得不可信,那我就不學了?!钡€是偷偷把書帶在車上。
無巧不成書,一個星期以后,我晚上從城里回來,趕上了大雨。車子在離家三公里的地方滑進了溝里,翻了車。很幸運的是,我雖然被車子甩了出去,但是正好落在一個土堆上,只受了一點擦皮傷,車子也沒有什么大礙。事情傳出去以后,張力志就來到我們家,大肆宣揚“大法”的威力,還說我這次車禍全靠“師父”保佑。
之后的日子,我開始回憶那天車禍的情形,確實覺得比較幸運。從此,我開始對“法輪大法”深信不疑,整天呆在家里“苦讀”《轉(zhuǎn)法輪》,進城收剩菜也變成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后來干脆一次也不去了。
妻子見我因為練法輪功連活都不干了,就找來親戚朋友勸我,希望我放棄練功。可是當時我完全被“上層次”、“得圓滿”的說法蠱惑,對妻子的勸告根本就聽不進去,而且還想拉著妻子一起練。特別是妻子找來勸我的這些人當中也有人在練功,妻子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給我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練功伙伴。于是我和這些伙伴每天聚在一起互相交流練功心得,還比賽抄寫“經(jīng)文”。我白天和他們一起練功,晚上的時候,就坐在桌子前,用小楷體一筆一畫地抄寫“經(jīng)文”,經(jīng)常通宵達旦。由于長時間缺少睡眠,我變得精神恍惚。妻子見我有些精神失常,又無能為力,就搬到了她的妹妹家里。從此,我更加肆無忌憚,不但自己練功,還向其他人做宣傳,拉攏別人成為大法弟子。
1999年7月國家取締了法輪功,我并沒有因此而放棄練功,雖然不能明目張膽地練,我就悄悄地進行,因為我堅信自己一定能“圓滿”,也不甘心半途而廢。我每天把自己關在家里,拉上窗簾,在屋子里一遍一遍地抄寫“經(jīng)文”。
為了“上層次”,早一點“圓滿”,按照“師父”的“經(jīng)文”上的指示,2000年2月,我和幾名功友商量要到北京去“護法”。為了不引起注意,我們決定分頭行動,再到北京匯合。我進京“護法”心切,生怕自己的“層次”會落在其他功友后面,也害怕半路被攔截回來,于是我就放棄坐車,穿上厚厚的棉襖棉褲,帶著抄寫的“經(jīng)文”,開著三輪車,在夜里11點鐘的時候出發(fā)了。為了能順利到達北京,我選擇了放棄大路,而盡量沿著便道走。我在路上開了3個多小時,又冷又困。當我行駛到錦州市溝幫子鎮(zhèn)境內(nèi)時,車子沖進了路邊的溝里。這次可沒有上次幸運,我被車子壓住了左腿,動彈不得。
我在溝里呆了3個多小時,才被路過的人救出來送到了醫(yī)院。我的左腿不但已經(jīng)骨折,而且因為血液循環(huán)不暢,受凍時間較長,已經(jīng)無法保住,只好截肢。好在我穿得很厚,身體的其他部位才沒有被凍傷。
左腿被截肢了,我痛苦萬分。在醫(yī)院里,我反復進行著思考,這次事故究竟是“師父”對我的考驗還是“法輪大法”能保佑平安根本就是一句空話?我如此虔誠的進京“護法”,“師父”怎么會將我拒在半路呢?
正在我迷茫之時,反邪教志愿者及時幫助了我,讓我的思維逐漸回歸理性。特別是我回想著三年多來我因為練功致使自己人不像人、家不像家,到底得到了什么呢?身邊那么多人在非??炭嗟木毠Γ嬲姓l達到了傳說中的“圓滿”呢?最終,我認清了李洪志許諾的所謂“圓滿”其實是一場騙局。
出院以后,我把《轉(zhuǎn)法輪》和抄寫的“經(jīng)文”一把火燒掉,和法輪功徹底決裂了,妻子見我痛改前非也回了家。后來,我賣掉了三輪車,在一家工廠找到了一份工作。盡管收入微薄,但畢竟是正常人的生活。
如今,只要一觸撫到下面空空的褲管,我就想控訴那害人的法輪功。為練法輪功追求“圓滿”,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責任編輯: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