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純平,今年49歲,是仙桃市彭場鎮(zhèn)的一名中學教師。我兩歲時患有小兒麻痹,身體留下了后遺癥。起初我練過一些氣功,結果身體還是很單薄,動不動就感冒發(fā)燒,曾一度非常自卑和苦惱。
1996年下半年,我在仙桃城區(qū)經(jīng)人介紹參加了由仙桃市法輪功輔導站站長劉文彬組織的法輪功“法會”。在“法會”上聽劉文彬說,練法輪功小腹部會形成“法輪”,那“法輪”能日夜常轉不息,你不練功“法輪”能自動幫你練功,這比其他任何功都先進。當時我就選定了法輪功,并在劉文彬的手里買了一本《轉法輪》和兩盒法輪功的練功磁帶。
我開始按照書上寫的和磁帶講的練功,練了幾個月,沒有什么起色,于是我去找劉文彬,想問他法輪功根本沒有他說的那么好。在他家見到他后,他知道了我的來意,說我是練功的心不誠。他先是親自教了我一遍練功動作,又拿出《轉法輪》(卷二)、《法輪大法義解》、《精進要旨》、《法輪大法修煉故事》等書,要我拿回家看。
得到了輔導站長的親自指點,我對練功又有了信心,雖然我的身體不健全,一些動作做的也非常吃力,但一想到“師父”的“法身”在看著我、保護我,于是再難也堅持練,有時練的腿都腫了,實在動不了才休息。
我最后一次去站長劉文彬家是1999年下半年,那是國家已經(jīng)宣布依法取締法輪功,那天他對我很冷漠,也不拿正眼看我,嘴里念叨著,心誠則靈的話,看樣子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我聽的。我自覺沒趣,就走了。
后來有一個自稱是劉文彬站長派來的“同修”找我,說是“師父”有旨意,要我們這些“大法弟子”根據(jù)自己的實際,采取不同的方式為法輪功“弘法”、“護法”。我問道,自己是一個殘疾人,腿腳不方便,要怎么做才能為大法“護法”呢?那個“同修”說,你是老師,有文化,可以為法輪功網(wǎng)站寫稿投稿,只要是在為“大法”辦事都算是“護法”。他給了我法輪功網(wǎng)站的網(wǎng)址和上網(wǎng)的方法。
為了“弘法”和“護法”中不被“師父”淘汰,在2002年前后的一年多時間內(nèi),我在法輪功網(wǎng)站發(fā)表過十幾篇文章。其實,那些都是我編造的,如《紅日》這篇文章寫的是一個女青年從小身體虛弱,面色蒼白,后來因為練法輪功身體變得強健,面色紅潤,不久被警察抓走,因不聽轉化被投進監(jiān)獄,其實這個女青年根本不存在,人和故事都是我虛構的,目的是發(fā)泄政府對法輪功取締的不滿。還有一篇《大姐,讓我們在一起》,編造的是一個男青年因交不起學費,得到了法輪功大姐的資助,失戀時得到大姐的開導,以此來吹噓法輪功。
我一心想著“長功”、“上層次”,迫切盼望把自己的腿練好。我嚴格按照“師父”的旨意去做,可自己的“層次”也沒見上,腿也沒練好,心里急,有時也彷徨,但還是不甘心。
正在我猶豫不定的時候,我們當?shù)胤葱敖讨驹刚咧鲃訋椭摇L貏e是,當他們告訴我曾經(jīng)教我練功的輔導站站長劉文彬死了的事后,我驚呆了。那了證實這件事,當天晚上我偷偷給劉文彬家打電話,從他的家人那里證實了劉文彬已經(jīng)于2003年1月7日死了。雖然我不愿相信這是真的,但事實就是如此。
得知劉文彬確切死亡的消息后,我徹夜難眠。劉文彬練法輪功的初衷也是想治好他的心腦血管疾病,作為“輔導站站長”的他,對“師父”可謂是十分虔誠,對修煉可謂是十分潛心,應該算得上是“上層次”的“真修弟子”,他怎么會這么年輕就死呢!后來在反邪教志愿者和家人的幫助下,我徹底擺脫了法輪功。
是啊,這些年我一直練法輪功,聽信法輪功能“治百病”的謊言,結果因為練功過度,腿腳變形得越來越嚴重。一想到劉文彬才51歲就因為練法輪功死了,我心里一陣后怕,我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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