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學(xué)蘭,今年42歲,是吉林省農(nóng)安縣的一名教師。我于1996年“十一”結(jié)婚,1997年秋天有了自己的孩子。由于我在月子期間忽視了個人衛(wèi)生以及為了保持體型,不注意飲食,導(dǎo)致自己得了嚴重的婦科病和胃病。有時胃痛起來胃的一側(cè)劇烈跳痛和鉆痛,痛得我的臉面部通紅,還直淌眼淚。家人和同事為我找了不少的處方,但效果一般。
1998年10月的一天中午,我到學(xué)校附近的藥店買藥,路過學(xué)校前的一空閑地時,看到一群人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比劃動作。我就停下腳步觀看了一會兒,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婦女直奔我而來,走到我跟前就說:“你不是學(xué)校的高老師嗎?我們練習(xí)的這套功法是由長春著名大師創(chuàng)立的,它有病治病,無病健身……這個功叫做法輪功?!痹谒囊煌ā把葜v”后,我就跟她練習(xí)到下午上課時才返回學(xué)校。
第二天的中午,我又來跟她們練習(xí),一邊“練功”,一邊向那位中年婦女說出了自己的病情,她聽后告訴我,只要跟她練這套功法,包治好我的病,還能讓我強身健體,百病不侵。她并指著面前的幾位婦女說,這位得過婦科病,那位得過癌癥……她們到多家醫(yī)院都沒有看好的病,通過練習(xí)法輪功,病自然痊愈了;你不用去藥店買藥了,專心修煉這套功法就能治好你的病。就這樣,我天天準時來到并深深地入迷了。
1999年1月3日,在李洪志的“成仙成佛必須要放下親情”等迷惑下,我把只有十四個月的孩子扔給了年過七旬、體弱且多病的婆婆。第一次外出為法輪功“弘法”、“護法”去了。有人知道后,說我沒人性,我不以為然,認為這是“斷親情”。
1999年3月4日,我第二次出走時,婆婆也因身體不適、病情加重,孩子無人看管,是一位朋友幫助照看了半個月。4月20日,當(dāng)我第三次外出時,這期間沒任何人給我看管孩子,我依然沒有動心,認定“人各有命”。無奈之下,丈夫把孩子送到離家近五十里之外的農(nóng)村大伯家?guī)椭湛吹酱焊麜r才送回。其后,我又將自己親生孩子狠心地托付給一位功友照看,這位功友后來竟然抱著我不到兩歲的孩子也到外地“弘法”去了。我得知后竟愚蠢地認為孩子也是得“法”去了,只要去了,“圓滿”的時候“師父”也落不下他。1999年5月10日,在沒有得到功友、孩子音訊的情況下,我又外出參加法輪功組織的非法活動。四次外出的我,回家時孩子也不認識我了,仍然沒有打動我做母親的心。
丈夫為了不讓孩子再過游離生活,在照顧體弱多病靠打針吃藥維持的婆婆同時,來照看孩子。他是一個事業(yè)心很強的人,一次次的折騰簡直把他害苦了,他既要照看孩子,還要照顧老人和工作,一次騎自行車上班途中與汽車相撞,差點出了人命,丈夫只是簡單處理傷口,瞞著實情,在家照看孩子、伺候老人。在家中孩子與我接觸一段時間后,擺著小手喊著奶奶精心教會的“媽媽”一詞,并想摟著我的脖子時,我卻冷著心腸直著腰斜視著孩子,而孩子伸著小手夠不著我,哭著喊著要媽媽。此情此景誰會不落淚?除非鐵石心腸,婆婆哭了,丈夫也哭了,而我卻沒有,只是稍稍動了一下心。可這僅有的一點良知、人性,還是被李洪志“要圓滿”的強烈誘惑壓下去了。當(dāng)丈夫幾乎用哀求的語氣求我:“學(xué)蘭,就算你不為這個家著想,也得為自己的孩子想、老人想想啊!特別是你那七十多歲的媽媽,每次拿著你的手用嘶啞聲與你說話,你都忘了嗎?”然而,這些并沒有打動我那時的冷酷心,我當(dāng)時就想:就算出了人命我也不能動搖,也得修,抱著李洪志的“人各有命”的理念死死不放。我心中只有我自己,只有“我的修煉”、“我的提高”、“我的圓滿”……
我曾是一個上進心很強的教師,曾先后三次獲得過市優(yōu)秀課程,被評為市級優(yōu)秀教師。練上法輪功后,我的事業(yè)心淡了,尤其那四次外出回來,根本不能安心教學(xué)了,頭腦中都是“弘法”、“護法”、“修煉”之類的事。一位同事曾對我說:“原來把教材研究得那么透的高老師,怎么練上法輪功后,開口閉口法輪功外,就沒有其他的一切了!”還有多位老師曾苦苦求我“高老師啊,別練了,我真怕失去你這個好同事。”與我同教一個年級的趙老師也說:“高老師,你每次外出,把我們和孩子的心也帶走了……”
聽著這些話,看著家里的現(xiàn)狀,看著孩子天真可愛的臉蛋,我深深地愧疚了,人生在世,最珍貴的莫過于親情了,最應(yīng)做的就是本職工作。而我,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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