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文芹,今年51歲,家住山東省青州市邵莊鎮(zhèn)劉馬村。
我丈夫叫劉漢新,1996年,我和丈夫做天津天獅保健品,后來因為是傳銷被國家取締,家里3萬元的天獅產品也一并被沒收,賠了不少錢。之后看見很多人在大集上練習法輪功,有些人在路邊賣法輪功的磁帶,我丈夫就想通過倒賣法輪功書籍和光盤掙點錢。為了熟悉和推銷自己的商品,我們一起讀了法輪功的書,聽了李洪志講法磁帶,同時也和很多法輪功學員進行了交流。我們最初的想法是想賺點錢,可是隨著接觸法輪功越來越深,特別是受其他法輪功學員的影響,丈夫也漸漸被法輪功的“圓滿”、“升天”和“師父”的無限神力所吸引,認為賺錢沒有什么意義,只有修煉才是正途。于是他將家里未賣完的法輪功資料全部無償分發(fā)給學員,放棄了生意,專心習練法輪功,還拉著我一起練。
在練習法輪功之前,丈夫是一個對生活富有激情,并且顧家的好男人。那時村里雖然都不富裕,可丈夫總是想方設法地去經營,勤勤懇懇地去勞動,盡量讓家人生活得更好一些,無論是對我的公公婆婆還是對我和孩子,丈夫都十分關心體貼。當時我的公婆住在村西頭,我們家在村東頭,雖然隔得較遠,可丈夫每天中午、晚上都會去看望,風雨無阻。對孩子也是一樣,每次做完買賣回來之后,無論多累,都會和兒子一起玩耍,問兒子的學習情況,在村里,丈夫是出了名的孝子慈父??勺源颉熬毠Α敝?,丈夫的秉性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生活不管了,原來每天去探望父母的習慣也沒有了,有時甚至大半年都不上門,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練功”上。記得1998年秋天,婆婆因為往墻上掛玉米不小心摔倒,造成腿骨骨折送去了醫(yī)院,當弟媳匆匆忙忙來告知丈夫時,他卻反應冷淡,只說了聲:“送什么醫(yī)院,我給她發(fā)功就行。”自打“練功”之后,丈夫每天都是早出晚歸,跟周圍的大法弟子交流心得,一起“練功”,對我和兒子越來越冷淡,每天除了對我訴說他的“練功心得”,之外的家常話再也沒聊過。對兒子也一樣,每次對孩子講的都是“師父”和“大法”,還叫兒子不要再學習了,說那些都是膚淺的東西,只有大法才是真理,叫兒子和他一起“練功”。那時我看到這種情況也懷疑過法輪功到底是好是壞,可我是一個沒有主見的農村婦女,聽到丈夫每天講“大法”的好處,我就沒再多想,由著丈夫“練功”,自己也跟著練習。因為丈夫一心向法,“精進”得很快,沒多長時間就成了附近幾個村的練功帶頭人,經常帶著本村和鄰村的學員到村西的堯王山上“練功”。
1999年7月22日國家取締法輪功之后,有些功友主動退出了法輪功,我當時也有些動搖,可丈夫卻異常堅定,他告訴我:“別人我管不著,可咱倆一定要相信師父!不讓公開練,咱就偷著練,不能前功盡棄,反正有師父的法身保護著。”于是丈夫就讓我和他在暗地里偷偷練。那段時間,丈夫除了每天吃一點飯、睡一點覺之外,幾乎把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看法輪功書籍、聽“師父”講法錄音和“打坐練功”上,之外的事情一概不聞不問,由于吃飯不規(guī)律,睡眠又不足,丈夫變得越來越消瘦,我勸過他幾次,可他每次都說:“只有專心練功,才能‘精進’,師父的法身才會保護,身體自然會越來越好?!庇幸淮?,丈夫出去和一個同修交流,回家后告訴我:“師父說光自己在家里練還不行,要走出去證實法才行?!蔽覀儽汩_始印傳單、做冊子、刻光盤,為此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就連當初用來做生意的三輪車也被丈夫賣掉,換成了法輪功宣傳品。對此丈夫從來沒心疼過,他認為一旦“圓滿”了,現世所有的東西都是廢品。
沒有了交通工具,丈夫就和我徒步去撒發(fā)傳單,白天人多,就選擇在晚上或是凌晨,挨家挨戶發(fā)光盤,在電線桿上貼傳單,往電線上掛橫幅。2005年5月15日的凌晨,天還沒亮,下著小雨,丈夫告訴我下雨路上沒人,今天是師父的生日,要抓緊去“弘法”。我倆到了青州市堯王山西路西店路口,丈夫讓我去電線桿上貼傳單,自己跑到路中間往電線上扔橫幅。正當我貼到第二個電線桿的時候,聽見一聲急剎車,我猛然抬頭,看見丈夫在離一輛三輪車四五米的地方躺著。我趕緊跑過去,嘴里念著“法輪大法好”,心想“師父”的“法身”肯定能保護丈夫,可由于路面太滑,車速太快,丈夫從此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丈夫的死讓我傷心欲絕,也讓我進行了深刻地反思,我們多年來忠實地跟隨者李洪志,傾盡了家里的所有,可我的丈夫卻在“弘法”的路上被車撞死,這就是李洪志“法身保護”的結果嗎?丈夫死后我就與法輪功徹底決裂了,也希望還在迷途中的人們早日認清法輪功的騙人本性。
劉文芹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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