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湯建新,今年54歲,家住仙桃市龍華山街道辦事處葉王社區(qū)。我是1998年開始練習法輪功的,那時我在武漢漢正街做服裝生意,每天的收入相當可觀,總想趁自己還年輕,多賺點錢以后養(yǎng)老,于是日夜趕活,白天在門面上賣衣服,晚上在租住的地方做服裝,就這樣沒日沒夜的勞累,身體也開始吃不消了,40歲不到的我患了高血壓。得了高血壓就開始吃藥,每天都要吃,還斷不了,心里很煩。我正在為高血壓的事煩惱之際,一個客戶向我推薦了法輪功,她說練法輪功就不需要吃藥了,好多得了絕癥的人自從練了法輪功都不上醫(yī)院了,而且啥病都練沒了。有這等好事,正合我意,我毫不猶豫就要了本《轉法輪》書開始學習練功了。
剛開始練習法輪功,我還是邊練邊吃藥,那段時間高血壓的病也沒患過,我還真以為是法輪功起了作用,于是開始停藥了。沒有吃藥后,我練的更加勤奮了,全身心投入到練法輪功,雖然偶爾也會有點頭痛,但我堅信法輪功書里所說的是師父在考驗我的誠心,于是更加刻苦的打坐修煉,早晚必修,有時白天也忙里偷閑看看書,一本厚厚書我都會背了。
盡管我是如此的刻苦修煉,但是頭痛還是時常有之,每次我都以為是師父在考驗我的決心和誠意,漸漸地感覺頭痛腦暈得越來越厲害,有幾次不得不停下來躺會再練。有一次教我練功的功友發(fā)現我練到中途停下來休息,于是很嚴厲的教訓我心不誠,說這樣是對師父的大不敬,要我堅持打坐念經文,否則后果自負。于是昏昏沉沉的我立馬坐起來繼續(xù)練功,直到昏倒不省人事才停下來。
在法輪功被取締前不久,我還跟功友一起參加過幾次小的“法會”。每次“法會”上都有幾個功友談練功心得,不是談自己把肺結核練好了,就是說哪個沒來的功友練好了肝癌,說的有板有眼,很是鼓舞人心,開完“法會”我都會激動幾天,想著能練好病不說還可以修煉成正果。沒想到美夢沒做幾天法輪功就被國家依法取締了。
法輪功是邪教的消息一下子家喻戶曉,家人也開始反對我繼續(xù)練功,不得已我口頭答應他們不再練功了,但是心里還是有點不甘,畢竟為練法輪功付出了那么多,所以有時曾家人都熟睡后,晚上爬起來翻看一下自己藏起來的《轉法輪》的書,還偷偷打坐練功一兩個小時。
由于晚上熬夜練功,白天還要做生意,高血壓也時常發(fā)作,家人都勸我吃降壓藥,我總是猶豫不決,當著家人的面把藥含嘴里,再偷偷吐掉,因為師父說過“大法弟子”是不能和常人一樣打針吃藥的,只有練法輪功才是“消業(yè)”的最好辦法。頭昏腦漲是師父的考驗,我們修煉法輪功的人是沒有病的,我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師父將要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而且永不超生。師父還說他的“法身”無處不在,我要是吃藥師父肯定曉得,我不能做欺騙師父的事,所以堅決不能吃藥,還要加緊練功,希望早日得到師父的恩賜,早點修煉成正果。
為了早點修煉成仙,2004年開始,我已經沒有心思做生意了,整天把自己關在屋里練功,家里人見我如此頑固,妻子也發(fā)了狠話說,再練功就離婚。我很不在乎的說:“大法弟子是沒有親情的,你們都是凡夫俗子,離了更好”。妻子說我無可救藥離家出走了,孩子們也各自外出打工去了,好端端的生意就這樣毀了。我覺得這正是師父在考驗我的“親情關”。
7月的酷暑讓人覺得窒息難熬,正當午時的太陽也是火辣辣的,本來武漢的氣溫很高,中午更是最熱了,我想越是熱的時候練功,就越能體現我的誠心。練著練著我就覺得自己像是“飛”了起來,鼻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然后就什么都知道了。等我醒來發(fā)現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想動就是動彈不了。只聽醫(yī)生說:“你是高血壓中風了,腦梗阻,肢體有點癱瘓,恐怕以后的行動都要受影響了?!蔽乙詾殚_玩笑,“大法弟子怎么可能得病呢”,想教訓一下醫(yī)生結果話都說不出來,我的腦海里立即浮現出一些高血壓中風熟人的身影,難道我也和那些普通人一樣嗎?我是練法輪功的“大法弟子”怎么可能得常人的病,但是事實就擺在這里,我真的動彈不了,確實是中風了。
好在家人和社會都沒有拋棄我,在反邪教志愿者的關心幫助下我徹底認清了法輪功的邪教本質,再也不信法輪功的歪理邪說了,出院后,我回到了仙桃老家開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