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瑞,今年45歲,家住內(nèi)蒙古太仆寺旗。從事個體經(jīng)營,至今結(jié)婚17年。我的妻子是一名教師,為人和善,賢惠持家。在與妻子成婚后,我們一直生活的很幸福。
1998年冬天,我去看望家住鄉(xiāng)下的三叔。三叔因為年輕時過度勞累著涼,落下風(fēng)濕病,久治不愈,每到天寒季節(jié)腰腿疼痛就會加重,嚴(yán)重時夜不能寐,逢年過節(jié)我都會抽出時間去看望他。那天到了三叔家詢問三叔病情,三叔反而一改往日愁容,興高采烈的給我介紹一種叫法輪功的功法,說是練法輪功不用再吃藥,可以“圓滿”,還拿出一本《轉(zhuǎn)法輪》給我看,我問三叔現(xiàn)在病治好了沒有,他說還不到“圓滿”,等到“圓滿”之時病痛就會消失。臨別時三叔要把那本《轉(zhuǎn)法輪》交給我。
從那時候起,我便開始習(xí)練法輪功,那段時間法輪功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昔日努力做生意為了家庭奮斗的我,逐漸地沉溺于法輪功,把生活寄托于所謂的“圓滿”。每天天不亮我就開始打坐“練功”,一直到深夜。由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法輪功上面,我再也無心經(jīng)營小店,缺貨也滿不在乎,對于實實在在的生活失去了興趣。當(dāng)時我的老母親犯了嚴(yán)重的胃病,我因“練功”置七十歲的老母于不顧,大哥勸我回家去探望,我告訴他這是“業(yè)障”作怪,老母親需要忍過七七四十九天,到那時我再去為老母“消業(yè)”,大哥無奈掛了電話。
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母親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zhuǎn),妻子勸我接老母親到縣里醫(yī)院檢查,我決定為母親“消業(yè)”,便去將母親接到家中,準(zhǔn)備以開水澆身為母親“消業(yè)”。隔天早上,我早早起床,用電飯鍋燒了一鍋開水,母親見我端一鍋開水問我做什么,我叫母親不要害怕忍一下就好,被妻子聽見及時制止。我認(rèn)為自己是為了母親好,以菜刀威逼妻子允許我為母親“消業(yè)”。妻子和母親抓著我的手含淚哀求,最后我才罷手。妻子見我逐漸癡迷修煉,搞得家業(yè)荒廢,她就不斷地勸說我放棄法輪功,還讓我的一些朋友來勸我。我不僅沒有醒悟,反而認(rèn)為她是我“圓滿”路上的阻礙。一些“功友”聽說我妻子勸我擺脫法輪功的事后,經(jīng)常慫恿我,說“練功”需清凈,想要“圓滿”需得清除阻礙,我聽后深信不疑,對妻子更加冷漠,怎么都看不順眼,常常咒罵她,說她是“魔”。
一次因為她在我與“功友”交流功法時冒然闖入提醒我店里的事情,打擾了我,被我拳打腳踢趕出家門。后來由于親戚們的勸說,我才允許她回來,并且警告妻子再敢妨礙我“修煉”就打斷她的腿。直到又一次,她未經(jīng)我的同意替我謝絕“功友”的“學(xué)法”邀請,我知道后大發(fā)雷霆,下定決心鏟除她這個“魔阻”,經(jīng)過一番毒打,我拽著妻子的頭發(fā)撞向窗戶,破碎的玻璃將她劃得頭破血流,險些割傷動脈。我還要繼續(xù)下手,被她掙脫逃走。妻子無法忍受已經(jīng)瘋狂的我,再也沒有回來,原本恩愛和睦的家庭破散了,而我則更加沉迷在法輪功吹噓的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中。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后,許多功友都不煉了,我卻仍舊堅信修煉“圓滿”。在李洪志“走出去”、“講真相”的蠱惑下,我不停散發(fā)傳單為“法輪功”喊“冤”。2001年,我在散發(fā)法輪功宣傳品時被人舉報。在志愿者的幫助下,我開始反思,修煉究竟給了我什么?特別是我對待妻子的那種殘忍,真是喪失了人性,這些反思真是令我痛不欲生,我終于拜托了法輪功。
2004年的一天,昏暗的房里突然照進(jìn)一束陽光,一個人站在了我的面前。她是劉芳,是我最想見到又最怕見到的人。妻子拉住我的手,擁抱著我說著原諒我的話。我痛苦失聲,語無倫次。我明白妻子原諒了我,她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她讓我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也使我真正明白了親情的珍貴。從那時一直到現(xiàn)在,我同妻子和好如初,倍加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光。但那段修練法輪功的噩夢及我對妻子的殘忍行徑,卻在我的心底刻下了無法彌補(bǔ)的傷痕,我無法原諒自己對妻子的傷害,這是我人生最大的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