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秋菊,今年48歲,是濰坊市寒亭區(qū)一名普通農民,高中學歷。
1996年,因為丈夫好賭成性,我與他辦理了離婚手續(xù),5歲的兒子跟我生活。這時候的我,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天天呆在母親家中,不敢出門,更怕外人說三道四,母親的百般開導對我毫無起色,慢慢的我產生了厭世心理,并整天幻想著自己能生活在一個沒有煩惱、沒有痛苦的世外桃源。
一天,同村的張阿姨來看望我,對我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并說我為人善良,待人真誠,現(xiàn)在有一位叫李洪志的大師正在廣招“真、善、忍”的弟子,教其修煉宇宙大法“法輪功”,以共赴美好的“天國”,擺脫苦難,求得福報。一番話語正迎合了我當時心境,迫不及待的要求拜師學法。張阿姨便從包里掏出本《轉法輪》,說這里面每個字都有師傅的法身,要我認真精讀,認真修煉,練上“法輪功”便是師傅的弟子,全家人便會受到師傅的保佑。
那時的我,自以為了悟了人生的真諦,只想專心修煉“法輪功”,每天按點獨自練完功后,便直奔張阿姨家與其切磋功法,通過張阿姨我還認識了鄰村的好多功友,與他們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道不盡的語,感覺這才是我真正的家,真正的人生追求,什么母親、兒子、家務活、人情事……在我看來都成了阻擋我練功的障礙,被我拋到了九霄云外。就連母親在我練功時,問我句“中午我給你做飯,你想吃什么?”我都感覺很厭煩。
1998年冬天一天半夜里,我正在打坐練功,兒子醒來說,媽媽我好難受,我沒理會,繼續(xù)練功,慢慢的兒子在床上開始痛苦呻吟,我當時想有師傅“法身”保護,肯定沒什么事,我只要專心練功就行。兩個小時過去了,兒子的呻吟聲驚醒了隔壁的母親,母親一摸兒子的身體燙手,趕緊找來了鄰居幫著送到了村里的衛(wèi)生室,醫(yī)生指責說都燒到四十度了怎么才送來,你們怎么照顧孩子的。我卻在一邊急促的問醫(yī)生,能不能拔掉點滴,讓兒子自己熬過去???這孩子身體內的業(yè)力太大了,打針只能將他身體的業(yè)力壓回去??!說著便去拔兒子的點滴,母親和鄰居硬拉住了我,并把我拖回了家。第二天,我便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張阿姨和其他功友,他們聽了后都唏噓不已,連說不應該去打針,并當場集體練功,幫兒子清理身體,我當時被他們的舉動所感動。
1999年7月22日,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消息一傳到我耳朵里,我立刻帶著一百個疑問跑去問張阿姨緣由,張阿姨說“法輪功”是被誣陷的,同時師傅說我們離“圓滿”還差一小步,決不能放棄,否則會形神全滅。于是,我繼續(xù)奔著“圓滿”,整天的練功,家務活也不干,兒子上學也不管了。
后來,母親覺得我整天沉浸在“法輪功”中也不是長久之計,于是決定再給我找個對象,彼此互相照顧。在親朋的極力撮合下,我與娘家村的張大山結了婚。在我看來,這第二次婚姻是自己修煉“法輪功”修來的福分,我便天天動員張大山練習“法輪功”,可是大山卻說啥功也不練,只知道好好照顧孩子、過日子,還多次勸我不要再練了,就算為了兒子,為了這個家。我卻將丈夫看做是阻礙我練功的“魔”,偷偷跑到外面,租房子自己住,一個人偷偷地練功學法。過了一個禮拜,丈夫和母親找上門來,丈夫跟我攤牌,問我是要家庭還是要“法輪功”,我說兩樣都要,他說那不可能。母親也跪下來哭著求我不要再練“法輪功”了,回家好好過日子,可我卻沒有動心,覺得這個“情”是要去掉的。就這樣,我再次離婚。離婚后的我,覺得周圍到處都是魔,不適合修煉,于是就離家出走,一走就是5年。
后來,聽哥哥說,就在我離家出走的那天,母親被我氣得心臟病發(fā)作,活活氣死了,母親走的時候連眼睛都沒合上。我聽了后痛不欲生。練功11年,我對“法輪功”夠精進,對李洪志夠忠誠,可我得到了什么呢?自己的母親被自己氣死了,兒子也不敢跟我同住,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母親留下的房子里,日夜思念著母親。
后來,反邪教志愿者找到了我,在他們真心真意的關愛和不厭其煩的勸導下,我終于醒悟:“法輪功”是邪惡的功法,當一個人將精神寄托于“法輪功”時,李洪志便用“形神全滅”恐嚇你,使你不敢退縮,用“圓滿”、“天國”引誘你,使你繼續(xù)前進?,F(xiàn)在想起以前母親照顧我的點點滴滴,母親安慰我的句句真言,我心中充滿了道不盡的悔恨:母親,女兒真的錯了,女兒對不起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