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汪星空,今年49歲。家住成都市錦江區(qū)沙河鋪街。有一位恩愛的妻子及一個可愛的兒子,經(jīng)營著一家星空裝飾公司。在我有能力孝敬母親的時候,母親卻不在了。
媽媽名叫汪素清(見圖),1942年1月18日出生,1966年5月結婚,1968年1月我不到2歲,母親因與父親感情不合而離婚,為了我的健康成長,24年來母親獨自承擔著撫養(yǎng)教育我的責任,就這樣,我在母親的呵護中讀書、成長并成家立業(yè)。
1996年3月,看著母親長年累月為我操心而落下的高血壓和風濕病,我心痛不已,總想著為母親做些什么?好讓她安享晚年。很多次我們夫妻二人都勸母親再找一個老伴,可母親都不高興地拒絕了。也時時想讓母親參加老年團隊去旅游,又總是以花錢不值得而否定我們的安排。正在我絞盡腦汁,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業(yè)務餐會讓我有了一絲曙光,一個企業(yè)經(jīng)理知道我的難處后對我說:“他認識一個張大姐,或許有辦法讓你母親容光換發(fā)、神清氣爽”。于是,第二天我就迫不及待地讓那位朋友帶我去見了超能力的張大姐。張大姐知道我的來意后,很爽快地對我說:“你母親的事情,小事一樁,交給她好了”。隔天我就騙母親說:“有個好心張大姐想請你過去聊一下,你反正把孫子送上學就沒事了,就過去一下吧,要不張大姐又要怪我不孝順你了”。母親見我軟磨硬泡,就答應跟我去見張大姐。
晚上回到家里,見母親坐在沙發(fā)上專心看著書。便問母親:“今天你與張大姐聊了些什么事呢?”母親看著我,慢不經(jīng)心地說:“也沒聊什么事,就給我講,她以前也得了很多病,前兩年參加了一個叫“法輪功”的組織,然后天天與其它學員一起練功,到現(xiàn)在基本上不到醫(yī)院去治病了,走的時侯還送了我兩本書”,這不我正在看呢,母親邊說邊遞給我另一本書。我一看是一本《法輪大法》,便聯(lián)想起附近的公園、廣場,有好多人坐在一起,手拿一本書,齊聲朗讀,旁邊懸掛的橫幅不正是“法輪大法”嗎?所以我想,既然有這么多人練功,應該不是壞事吧。于是對母親說到:“你就應該與張大姐一起去修煉一下,說不定你的病真的就會好呢?”母親聽我這樣講,答應道:“那就試試吧”。
看著母親答應去參加“法輪大法”的學習,我心理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就對母親說到:“你每天早上將小孩送到就就去練功吧,晚上我們去接小孩就行了”。就這樣過去了半年的時間,我發(fā)現(xiàn)母親很快便與張大姐圈子里的習練者打得火熱,每晚不是談心得,就是集中領悟《轉法輪》的奧秘,時不時還要我和妻子一起與她進行分析和總結。看著母親認真學習的樣子,我們從心理還是由衷地高興??捎诌^了半年后 ,母親的一些習慣悄然地發(fā)生著變化,告訴我們“她要專心練功,小孩上學她就不送了”,一開始我們并沒有在意,便爽快地答應了母親??蛇^后的幾個月,母親的變化超越我和妻子的想象,回到家里,只見母親獨自坐在床上,雙手合一,閉著眼晴,婪婪自語,視我們和小孩如無物。我們給她打招呼,也不答理我們,問得多了,就生氣地對我們說:“忙你們的工作去,不要影響她練功”。血壓升高后我們要陪她去醫(yī)院檢查治療,可她卻說:“練功的人去什么醫(yī)院”,后來我們才知道,母親連降血糖的藥物也停了,我們多次勸母親不要停藥,可怎么說母親都不聽。沒辦法,我們又只能去請教張大姐,沒想到的是,此時的張大姐再也沒有先前的笑臉相迎,很不客氣地對我們講:“你的母親是練功之人,一切只能聽師父的,師父說不能去醫(yī)院看病,就不能吃藥打針”,然后就將我們轟出了門。沒辦法,我們又只能利用小孩的親情去感化母親,但母親不但沒有象以前那樣溫情對待小孫子,還大聲呵斥小孩不要妨害她“練功”。受傷的小孩回頭對我們說到:“奶奶不喜歡他了”看著母親,我們安慰小孩說:“奶奶不是不喜歡你,奶奶是在鍛煉身體呢?”
就這樣,我們任隨母親練功到了1999年7月22日,政府依法對“法輪功”予以取締,我們也想趁著政府取締的時機再次作好母親放棄習練“法輪功”的思想工作。可母親怎么也想不通,不停地對我們說到:“法輪功”不是宣揚“真、善、忍”嗎?政府為什么要取締呢?
正在我與母親就取締“法輪功”辯論不休的時候,母親在總站負責人的鼓動下,為了潛心“護法”,干脆參加了成都市“法輪功組織”組成的“弘法”團,秘密行動,偷偷地在成都市的各個角落里不停地散發(fā)傳單。
眼看母親的年齡越來越大,血壓也越來越高,我們不想母親就這樣沉陷在“法輪功”的沼澤泥潭,耗費掉自己的生命。我們多次咨詢反邪教志愿者并聽從建議,準備將母親送到反邪教喬治中心進行心理醫(yī)治,當母親聽說要送她去康復治療,第一次給我們動怒了,也根本不聽我的解釋,仍然向我大聲吼道:“當初是你求我去練的功,現(xiàn)在你又不讓我練功,還說法輪功是邪教,你是不是被政府欺騙了”,不聽我們的規(guī)勸。
就這樣母親一直堅持練功,可是身體還是越來越差,2016年4月12日突發(fā)腦溢血,永遠地離開了我。
頃刻間發(fā)生的事情,讓我神智錯亂,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母親因我的推薦,才學習癡迷“法輪功”,母親的死亡成為我一生永遠的傷痛和愧疚。
母親汪素清生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