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玉鳳,赤峰市敖漢旗貝子府鎮(zhèn)農(nóng)民,今年65歲,老伴胡貴田比我大3歲。我們祖輩以種地為生,生育一雙兒女,都已成家立業(yè),雖然并不富裕,生活條件一般,但一家人和和睦睦、平平安安,倒也其樂融融。唯一不順心的是由于年歲大了,一些慢性病如氣管炎、關(guān)節(jié)等毛病逐年加重,體質(zhì)也明顯下降。
1998年7月的一天上午,我到村里王大哥家竄門,碰巧遇到一個自稱老李的外地人(說是王大哥家的親戚)來他家傳教,說“主、神是萬能的,只要虔誠禱告,什么病都能治好,只要禱告,就能免災(zāi)去病”;“三贖基督”是“神的兒子”,可以行神跡奇事,治好過瞎子、癱子,能使“死人能復(fù)活”等,勸我們信奉“三贖基督”即加入“門徒會”組織。受其迷惑,在老王的帶動下,我便抱著“消災(zāi)、治病、保平安”的良好愿望加入了“門徒會”組織。
為了表示對神的虔誠,達到自己的目的,我每天按照“門徒會”的要求,堅持向“三贖基督”神進行禱告,一有機會還向村民“傳福音”、“講見證”。通過一段時間禱告相信神能保佑我的心理暗示,我覺得精神和身體都比前好多了,就錯誤地認為是神給我消除病毒和“業(yè)力”的作用,慶幸自己三生有幸,在有生之年遇到了無所不能的高神,心想這樣的好事一定要全家人共享,決不能讓他們錯過這次信神得“福報”的機會。
在這種心里支配下,從1999年起,我不僅自己信神,還動員家里人跟我一起信神。我就想著法的給全家做好吃的把他們都召集在一起,然后大談特談“門徒會”的種種好處,特別是我自己受益的生動見證,鼓動全家人相信神。對此,家里人被我唬得似信非信,剛開始時還有些憂郁,后來看我“堅定”的樣子,他們就都由了我。因此我家除小孩子外老伴及兒子、媳婦都成了“門徒會”成員,成為“門徒會”全信家庭,并受到“門徒會”組織的表揚。期間,雖然社會反邪教志愿者多次對我們進行宣傳教育,但我們就是不聽勸說,一直在家偷偷地堅持禱告。好在家里人也沒有患什么重病,一些小的毛病如感冒等我們也都沒有醫(yī)治,而是硬抗了過去。為此,我們還沾沾自喜,感覺良好,相信有神的保佑,我們家只會得“福報”,絕不會發(fā)生任何不利的事情。
直至2003年1月初,老伴患了牙痛病一直不好,而且逐漸加重,我還像往常一樣,不僅不給他買藥、找大夫治療,反而認為是他的“業(yè)力”太重。為了幫他“消業(yè)”,我將本村的“門徒會”骨干張某、侯某等“門徒會”信徒找到家和兒子、媳婦共同為他禱告治病。禱告了一段時間,病不但沒見好,反而臉還腫了起來。我們認為一定是老伴做的不好頂撞了“圣靈”,應(yīng)繼續(xù)禱告,為他贖罪。親屬來我家看到老伴由于疼得整宿睡不好覺,人都脫了相,非常氣憤,讓我們馬上去醫(yī)院。我堅決地說:“不行,這不是病,是在‘消業(yè)’,神正在給他清理身體,不能去醫(yī)院,要不神就不管了。”后來老伴牙痛病已達到了嘴都張不開的地步,我們才在親屬的強迫下將其送到赤峰市醫(yī)院治療。進了醫(yī)院,醫(yī)生跟我好一陣數(shù)落:“你這妻子是這么當?shù)??要是出了問題,你們后悔都來不及!”對此,我很不以為然,心想:你們醫(yī)生懂什么?本來神就已經(jīng)給老伴清理身體了,你們醫(yī)生是貪了神的功!于是,對救治行為迫于親屬的態(tài)度,我表面一套、暗地一套,認為老伴根本是不會有事的。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因老伴延誤治療,雖經(jīng)醫(yī)院全力搶救,還是于2003年2月14日在赤峰市醫(yī)院痛苦地死去,離世時年僅60歲。院方診斷是感染性休克死亡。
老伴的死讓我非常震驚,我和老伴這些年這樣虔誠地信奉“三贖基督”,可以說是對“門徒會”組織的要求言聽計從,完全配得上是“三贖基督”神的忠實信徒,他們不是說只要虔誠禱告,什么病都能治好嗎?老伴得這點小病怎么就會死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開始不斷反思:“三贖基督”真的有治病效果嗎?真的不用吃藥只禱告就能治好病嗎?那老伴怎么會死呢?在我們當?shù)胤葱敖讨驹刚叩膸椭拢医K于知道了“門徒會”它是一種邪教,“門徒會”能治病完全是騙人的鬼話。后來,兒子和媳婦也徹底退出了“門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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