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淑香,1958年10月30日出生,家住遼寧省營口市老邊區(qū)邊城鎮(zhèn)趙家村二組。我和62歲的老伴牛世功都是老實巴交靠種地吃飯的農民,每當一想到門徒會我就既悔又恨。
2000年春節(jié)過后,同村時常來串門的侯素珍來我家跟我說:“村里武桂芹兩口子從黑龍江老家請來個‘傳道人’講堂,傳教‘基督’,講‘祈求就得?!?、‘信主能治病’,挺好挺靈的,你和你家老牛去聽聽吧!”當時我們兩口子僅靠種幾畝玉米地供兩個閨女上學,生活不太富裕,一遇到什么事我也好求神拜佛的。以前就聽侯素珍多次講“傳道”、“基督”什么的,這次見侯素珍講的更神乎其神,出于好奇和祈福求安的想法,我拽上老伴就去了武桂芹家。進了武桂芹家,一看已有十多個村里人到了,有幾個還在頭上蒙了一個白手絹朝一個紅色十字架跪著,前面一個50歲左右的女的正講什么“三贖基督”、“大能的神”,勸我們信“基督”、信“福音”,“凡事相信神,凡事依靠神,凡事求告神,就必然能得?!??!爸灰恼\信神、尋求神必蒙賜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干什么都能干成。接著又領我們唱“靈歌”,當時感覺心里好像找到了某種安慰和滿足。那時以為這就是基督教,以后才知其實是“門徒會”。
那次在武桂芹家聽講之后,又在村里李亞玲等人不斷鼓動下,我和老伴也在家中立了一個據說“能驅魔趕鬼、壓一切邪靈”的紅色十字架,很神圣地擺在了家中的正位置,生怕稍有疏忽受到“神”的“責罰”。每逢星期天晚上,要么在自家,要么到“姊妹”、“兄弟”家進行禱告、聚會。為顯得心誠,我們還定期捐款,像我們兩口子都信的,有時手頭緊不能及時捐款,就主動把家當作“接待點”,供吃供喝方便外地“同道人”到我們村“傳道”。為了“作見證”,我被安排參與拉攏更多的人入教,有時就糊弄別人說:“我看你有病了,和我信神吧!神能給你治病?!边€嚇唬說“不信會得病”。為了表示虔誠,我們兩口子幾年都沒有照相,過年也不貼對聯,有個頭疼腦熱就靠禱告硬挺著。
2004年9月底的一天,我在自家的地里掰苞米,由于風比較大,兩只眼睛被風吹的苞米穗迷著了,特別是右眼,被蜇得睜不開直淌眼淚。當時也沒當回事,以為過一兩天就會好了,更沒想到去醫(yī)院找大夫看看。星期天晚上在武桂芹“姊妹”家聚會,大家見我右眼有些紅腫,問我怎么回事,聽我說了經過,便七嘴八舌對我說:“咱信‘神’,‘神’超乎凡人能保咱,多祈禱吧!”“沒事的,你這點小事算啥,咱信‘主’的人有病不用花錢上醫(yī)院!禱告能醫(yī)病趕鬼?!?br>
之后,我就每天都對十字架跪著祈禱,老伴也時常禱告,相信以我們的虔誠,“神”很快會讓我的眼睛好起來。過了兩個多月,我的眼睛仍然紅腫,視力也有些模糊。12月初的一個星期天晚上,村里的“姊妹”、“兄弟”到我家聚會,談到我眼睛時,侯素珍告訴我:“再虔誠些,堅持禱告,‘神’就會賜福給你讓眼睛好的。‘神’靈著呢!聽說咱教主還治好過瞎子呢!那是咱的‘神’。”韓玉珍“姊妹”也說:“信‘主’心得誠,我患腦血栓癱瘓在床10多年的老公公快不行了,臨終之際,還要我們兩口子為他禱告想讓病好起來呢!”聽了這些,我更加相信“神”的“本事”,把去醫(yī)院看醫(yī)生拋到了九霄云外,只堅信通過禱告我的眼睛一定能好。即使是右眼睛都往外淌黃水了,我也每天堅持禱告,也沒想去尋醫(yī)問藥。
2005年1月,我的眼睛開始往外冒血水,鄰居見了就極力勸我趕緊去醫(yī)院看看,我卻以還能看到東西過些天就好了為由敷衍過去。其實,當時心里仍然相信“神”和“主”能幫我讓我眼睛好起來。
2005年2月,春節(jié)剛過,閨女見我眼睛的狀況越來越糟,說服老伴,強行把我送到了營口市中心醫(yī)院診治。經過醫(yī)院檢查會診,我的右眼因嚴重感染眼球已經基本壞死,建議我馬上到沈陽的權威醫(yī)院治療,看看能不能保住眼球。家人隨即給我送到了沈陽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yī)院。經過反復檢查,專家會診,我被明確告知:右眼球必須摘除,眼睛保不住了。我的右眼徹底瞎了!我一下就懵了?!吧瘛币埠?,“主”也好,我這么心誠地相信,虔誠地祈禱,怎么就保不住我的眼睛?治不好我的眼睛?我被蒙騙了嗎?!
做完眼球摘除手術后,在眾鄉(xiāng)親的幫助和勸導下,我脫離了邪教“門徒會”。我右眼復原后,安了義眼,身體也硬朗了很多?,F在,家里扣上了大棚,蓋上了新房,生活好多了。但至今,我一想到因愚信“門徒會”而失明的右眼,仍悔恨不已。
張淑香講述受邪教“門徒會”蒙騙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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