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東明,今年55歲,家住福建省泉州市德化縣三班鎮(zhèn)奎斗村,原本有一個溫馨美滿的家庭,我在鎮(zhèn)里的陶瓷企業(yè)做燒窯工,妻子在家理家務(wù),識字不多但樸實勤勞,三個兒女也都長大且乖巧孝順,家境還算殷實,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噩夢從2008年5月的某一天降臨了。那一天,同村的一個婦女神神秘秘地給了妻子陳秀麗一本《全能神你真好》的書,說什么“全能神”就是“天公神”,說人類即將毀滅,只有信“全能神”才能保全家平安,免遭劫難,叫她要虔誠信奉好好修煉。從此,妻子陳秀麗就像丟了魂一樣開始一步步陷入了“全能神”的泥潭。由于我們閩南地區(qū)在每年的正月初九有祭拜“天公神”的傳統(tǒng)習俗,因此對于妻子剛開始說信什么“天公神”、“全能神”的我也不以為然,可是一段時間以后,我發(fā)現(xiàn)妻子開始對家里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孩子不管了,飯菜不做了,田地荒廢了,家禽家畜餓得到處亂竄,她卻行蹤詭秘經(jīng)常往外跑,跟著幾個婦女到處去參加聚會,說是“吃喝神話”、“傳福音”。我和孩子們對妻子好言相勸,甚至苦苦相求,可妻子卻認為我們在阻撓她修煉,更是對我惡語相向,我感覺到三十幾年的夫妻恩情已淡漠如冰,原本賢惠善良的妻子已判若兩人,變成了一個是非不分、六親不認的信徒,我是心如刀絞卻又無可奈何。
然而,更讓我痛心疾首的事情接踵而至。2012年初開始,妻子外出更頻繁了,有時甚至幾天不見人影。2012年3月,已出嫁外地的大女兒徐美瓊回家探親小住,妻子和她的教友趁我不在時輪番給她上課洗腦,勸說她加入“全能神”,說只有修煉“全能神”才能保平安,而且當肉體死后,可以保持靈性不死。自此,大女兒徐美瓊也被“拉下水”,開始追隨母親沉迷于修煉“全能神”,拋棄家庭和5歲的兒子不顧,跟隨她母親到處參加聚會“吃喝神話”,造成夫妻不和。二女兒徐美慧原本反對母親修煉“全能神”,2011年因車禍落下腿腳不便的后遺癥后一直在家休養(yǎng),眼見母親與姐姐如此“虔誠”,耳濡目染后也開始慢慢相信“全能神”是全能的,能夠讓她強身健體,使她恢復(fù)正常人的生活。于是,母女三人經(jīng)常神神秘秘反鎖在屋子里讀經(jīng)誦文修煉。為了阻止她們,我曾用斧頭砍壞門鎖,甚至踢壞屋門,可是她們對我的勸阻始終無動于衷,依然沉迷不悟。妻子不但參加神秘邪教,甚至將家里準備給小兒子徐志堅娶媳婦的積蓄全都“奉獻”給了“全能神”教主,別人給小兒子介紹的對象一打聽情況后就再也沒了消息,如今29歲的他在農(nóng)村里已是大齡青年卻一直找不到對象。在妻子和兩個女兒的教唆帶領(lǐng)下,小兒子徐志堅也無心工作,辭去瓷廠的工作加入了她們的隊伍。家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我也無心工作,收入微薄。沒了積蓄,妻子兒女為了“練功”也都沒了工作,生活重擔全部落在我一人身上,靠著我微薄的收入維持生計,原本還算富足的生活如今卻變得拮據(jù)窘迫。左鄰右舍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在我背后指指點點,親戚朋友也都像遠離瘟疫一樣不敢和我家來往。每天回到家,不再有熱湯熱飯,不再有溫言暖語,最最至親的家人因為誤入歧途相信“全能神”而形同陌路,對我來說,家已不再是“家”,沒有溫暖,沒有親情,簡直是痛苦的煉獄。
【責任編輯: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