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青禾,女,43歲,家住安陽市南濱路農(nóng)水社區(qū)。因故居拆遷,我返回老家整理家庭雜物,當觸及到公婆生前的舊照時,我呆住了,手捧公婆的照片,我愧疚萬分,心如刀割般疼痛。
人生路上我有一段不幸的經(jīng)歷,在我未滿成年時,父母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先后病故。那年我17歲,妹妹14歲。沒有了親人的照顧,兩個未成年孩子的生活艱辛可想而知。就在對生活感到絕望時,鄰居劉叔劉嬸向我們伸出援助之手,從地里的春種秋收,到家庭生活的柴米油鹽,楊叔和楊嬸事無巨細,幾年如一日,處處關照,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在我們姐妹倆的心中,楊叔和楊嬸是我們的恩人,恩情比天高,比海深,我和妹妹發(fā)誓以后要回報恩人,善待恩人。我長大成人后和劉叔的兒子文林喜結連理,婚后我和丈夫開了個糧食交易所,生意紅紅火火,更可喜的是在婚后的第三年,我生了一對龍鳳胎,喜得公公婆婆樂歪了嘴。
幸福生活本該如此,誰料事與愿違。
1998年春天,由于市場行情變幻的緣故,我家的生意賠了,慘重的損失一下將我擊倒。我在家養(yǎng)病期間,有人來勸說我修煉法輪功。在病痛和生意受損的雙重打擊下,苦惱中我接觸了法輪功,并逐漸被其所迷惑。我有妊癥高血壓的病根,常年離不開藥,就認為是“業(yè)力”所致;賠了血本的生意是“業(yè)力”所致;再聯(lián)想到未成年時父母雙亡的不幸經(jīng)歷,原來也是“業(yè)力”所致。人生的這世及下世,要想舒舒服服,沒病沒災,平安幸福,“必須走一條修煉之路”,才能“消業(yè)”,才能“祛病”,才能得到“福報”,才能修煉“圓滿”,進入“要什么有什么的法輪天國世界”。
從此,我在法輪功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我整天忙于修煉,對家里的事不聞不問,生意上的事靠丈夫一人忙,一雙兒女靠婆婆照顧。婆婆對我的反常行為曾提出善意的勸說,但癡迷中的我那能夠聽進不同的意見,還說:“我‘一人練功’是為了‘全家受益’,待把全家人上世和這一世積攢的“業(yè)力”消了,以后做生意就只掙不賠,待我的‘心性提高’了,修煉‘上層次’‘圓滿’了,就會‘全家受益’得‘福報’,進入‘法輪天國’,再也不用風里來雨里辛苦掙錢了,享受‘樹是金的、鳥也是金的極樂世界’!”婆婆被我說的懵懵懂懂,困惑不解。
1999年7月,國家取締了法輪功,身邊的人認識到法輪功的危害后,大多都不煉了。癡迷中的我思想一時扭轉不過彎,產(chǎn)生了抵觸情緒,仍舊堅信修煉“圓滿”。2000年冬季的一天傍晚,婆婆患感冒高燒,當時公公和丈夫做生意都不在家,我不是請醫(yī)生給婆婆看病,而是坐在她的對面練功打坐,“消業(yè)祛病”。晚飯后婆婆高燒不退,我以為是婆婆“業(yè)力”太深,一個人功力不夠,就到鄰村請同修一起來集體發(fā)功。當時我們?nèi)∨玫氖欠涓C煤,我以為不用多久就會回來,怕婆婆受冷,就沒有錯開窗戶用于空氣流通。我找到同修后,她們幾個人正聚在一起交流練功。為“長功”快,我把婆婆的病放到了一邊,參加到她們的練功交流中。待交流結束后已是零晨2點,我?guī)еτ鸦氐郊視r,婆婆中煤毒昏迷不醒。我和功友在一起發(fā)功,鼓搗了半夜沒有轉機,怕出事功友們都溜了。無奈之下我和丈夫打電話,丈夫向120求救,經(jīng)過及時搶救,婆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腦子受到損害,記憶模糊,智力還不如5歲兒童。
2001年秋收后的一天,我接到通知叫去安陽火車站取“師父”的“新經(jīng)文”。當時一直下雨,霧大路滑,交通不便。恰巧我公公去安陽送貨離火車站不遠,我就打電話讓他幫我捎回來。我不敢明說,就騙他說是孫子和孫女的學習資料。那天,由于霧大,公公在去的路上發(fā)生了交通事故,雙腿粉碎性骨折,經(jīng)過搶救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再也站不起來了。當時,公公才54歲,正是人生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當年,卻要靠輪椅度余生。
2002年7月,我為提高“心性”上“層次”,瞞著丈夫做下了讓人難以啟齒的“男女雙修”的事。事情敗漏后,我不以為恥,反說自己的功力又上了“層次”,離“圓滿”更近了。這件事對丈夫打擊很大,丈夫感到人前人后抬不起頭,干什么事都是無精打采,在一天加工糧食時,由于注意力不集中被機器碾斷了胳膊,糧食加工廠關了門。
在家境慘變的折磨中,2002年冬天公婆先后抑郁死亡,死時年齡都不到60歲。一家人自我修煉法輪功后,死的死殘的殘,對我震撼很大。
在社會志愿者的不斷挽救下,如今,我終于徹底醒悟。雖然我最終走出了泥潭,但我的作孽太深了,練功害的我愧對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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