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熊火龍,家住江西省新建縣聯(lián)圩鎮(zhèn)路司口村,是家中的長子,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和兩個弟弟。我年幼時父親就已病故,是母親把我們4個孩子含辛茹苦拉扯長大成人。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和大弟弟熊愛龍打小就刻苦讀書,分別于1978年和1986年入取了師范中專學校,并畢業(yè)分配在當?shù)剜l(xiāng)鎮(zhèn)學校教書。雖然當老師收入不算高,但在村里,老師依然經(jīng)常被人們敬重地稱作“先生”。逢年過節(jié)及辦喜事時,村里人還會請我們兄弟寫寫對聯(lián)。每當這時候,年邁的母親嘴角總能掠過一絲欣慰的神情。作為家里的長兄,我也為自己的家庭,感受到了幸福和快樂。
弟弟熊愛龍是一位老實本分的教師,他帶班的學生成績一直名列鄉(xiāng)鎮(zhèn)的前列,是學生及家長心目中的好老師。但自2012年3月份開始,弟弟熊愛龍的行為突然變得怪異起來,書不好好教了,學生的作業(yè)也不批改了,還經(jīng)常請假在外面亂竄,以致引取學生家長的投訴。我和母親急了,幾次找到他想弄明白其中原由,弟弟一開始支支吾吾,后來見瞞不過去了,就干脆開始向我和母親進行蠱惑,要我們也信全能神教,說信了這個,全家人才會得救。我莫名其妙,我好好的一個家,需要別人拯救什么?
為了解全能神教,我到網(wǎng)上查找了許多的資料,這才明白,全能神竟然是個叫人信什么“女基督”的邪教。我的家真的需要拯救了,不過不是需要全能神來拯救,而是需要遠離全能神才能獲救。一向孝順懂事、敬我為長兄如父的弟弟,此時自私冷漠、我行我素,根本聽不進任何勸說。
2012年9月的一個下午,弟弟熊愛龍不打一聲招呼就丟掉工作離家出走,連手機號碼也換了,家里人都無法聯(lián)系上他,弟媳婦也跟著失蹤聯(lián)系不上了。更令人氣憤的是,他還帶走了我那正在上學的小侄子。母親急了,整天纏著我要我去救救弟弟,說我是長兄,不能見死不救。為了找他,我不斷找他的朋友和同學打聽,多次前往他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尋找。
去年,為了找弟弟,我利用雙休日時間再次踏上了一趟漫無目的的遠門,結(jié)果出事了。2014年11月23日清晨5時四十分,我在趕長途汽車的路上(縣城萊卡小鎮(zhèn)附近)被一輛摩托車撞倒,當場造成鎖骨、小腿骨裂,一下子花去了8萬余元的治療費,且大部分錢都是在親戚朋友家借來的,還落下個單腿殘疾,現(xiàn)在還靠拄拐棍走路。加上近幾年來尋找他的花費等,家里已背上了沉重的經(jīng)濟負擔,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剛開始我愛人還挺支持我,但我為尋找弟弟攤上了這么一場禍事,還差點把性命送掉,開始叫我不要再管弟弟的事,有時也會跟我賭氣。我只好勸她說:弟弟現(xiàn)在作死,作為長兄,我有責任挽救他啊。
年邁的母親傷心至極,2015年的春節(jié)都在醫(yī)院住院。母親一碰到熟人就打聽有沒有我弟弟的消息,一聽到點像影子般的消息,就逼我出去尋找??墒堑艿苣??直到現(xiàn)在,他還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不要說露個面,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家。今年上半年,聽說他帶著兒子在新余,我就在新余的學校一所一所地找侄子,最后還是沒有找到。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我那可憐的侄子人在哪兒?是不是在學校里上學?
有時候,我想縮縮脖子,躲起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只要自己不再擔當這長兄如父的家庭責任就行。可是,我能躲到哪里去?家庭的不幸,讓我痛心疾首,我有責任喊出來:遠離邪教,才能獲救!弟弟,你在哪兒?回家吧!
熊愛龍(3601221970XXXXXX51) 吳建放(3601221970XXXXXX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