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教主為了欺世騙人,很少有公開反對愛心的(偽善,偽善,總得偽裝出善良吧)。如果有,那李洪志算一個。謂予不信,且看李洪志如何竭力洗除弟子“愛心”的。
首先,將“愛”視為信徒必去的“人心執(zhí)著”
其經(jīng)典言論是:“現(xiàn)在有許多宗教團體說,啊,看我們這里多好,大家相互之間很關(guān)愛啊。愛什么?愛執(zhí)著,愛世間的幸福,愛人與人之間的那種維持人的平和,那是修煉嗎?不是!絕對的不是,那只能是人心執(zhí)著的保護傘。”(《美國首都法會講法》,2006年7月22日)在這里,李洪志將“愛”視為修煉人必去的“人心”或必須放下的“執(zhí)著”,對于大法弟子來說,如果愛世間的幸福、愛人與人之間的平和,都不是修煉,也就不可能“圓滿”成佛。李洪志想將弟子的情感導(dǎo)向哪里,還不清楚嗎?
為了替自己這種明顯違背普世價值的邪說作辯解,李洪志對人類進行了全面的丑化和全盤的否定,說人類是宇宙高層掉下來的渣滓,地球是宇宙的垃圾站。人類現(xiàn)在是“十惡俱全”,在“神”看來早該銷毀了?!叭祟惖教幎际悄А保ā掇D(zhuǎn)法輪卷二》),“人類社會的一切都敗壞了”(《2003年亞特蘭大法會講法》),“發(fā)展到今天人們完全變成了魔性大發(fā)的變異人,使眾神對人完全失去了信心,這就是神為什么不再管人了的主要原因之一?!保ā毒M要旨》)既然人類如此不堪,如此敗壞,如此罪惡,那還值得愛嗎?
其次,故意窄化、臟化“愛”之廣博、純潔的內(nèi)涵
請看如下一段師徒對話:“弟子:我是西方學(xué)員,感覺在《轉(zhuǎn)法輪》里‘愛’好像失去了它的地位。師:我告訴你,耶穌、圣瑪利亞和耶和華所講的愛,不是人理解的愛,是慈悲。只是現(xiàn)在的人類在西方的語言中沒有‘慈悲’二字,所以后來的人就用‘愛’這個字來代替了神講的話。這個愛對神來講它是骯臟的,慈悲才是神圣的。由于愛,人沉湎在性欲當(dāng)中;由于愛,人沉湎在罪惡的亂性當(dāng)中;由于愛,人會干出許許多多不好的事情,神所不能容忍的事情。”(《美國東部法會講法》,1999年3月27—28日)
接受過基督教博愛思想熏陶的“西方學(xué)員”敏銳地覺察到了“愛”在李洪志的“法”中沒有地位,對此,李是默認的。但為了迷惑信徒,他從語源學(xué)角度作了一番蒼白的狡辯。事實上,“愛”、“博愛”、“慈悲”在英語中都有不同的表達。更狡詐的是,李洪志故意對“愛”進行窄化和臟化,不僅將“愛”縮小為“性愛”,而且將之臟化成沒有審美愉悅和精神境界的、無節(jié)制的生理欲望。李用“骯臟”、“亂性”來污化“愛”這個本應(yīng)具有健康精神質(zhì)地的詞,不是簡單的偷換概念,而是為了撤消“愛”在弟子心中的地位。
再次,用“情障說”抹除信徒的親情之愛
“魔障說”是李洪志“輪理”體系中重要的歪理邪說,李告訴弟子,“魔障”即猙獰可怖的修煉障礙,“質(zhì)疑心”、“顯示心”、“怕心”等都是。除此而外,李洪志還提出了“情障說”,這一邪說的基礎(chǔ)理論為“情之有無乃人神之別”:“常人就是為情活著。那么作為一個練功人,一個超常的人,就不能用這個理來衡量了,要突破這個關(guān)?!保ā掇D(zhuǎn)法輪》)在此基礎(chǔ)上,李洪志進而提出“情”是修煉的最大牽累、阻障:“執(zhí)著于親情,必為其所累,所纏,所魔。”(《修者忌》)“這個情要是不斷,你就修煉不了?!保ā掇D(zhuǎn)法輪》)
既然如此,只有徹底棄情斷愛,才能修成“圓滿”:“作為一個修煉的人,你就不能混同于常人,人有七情六欲,為情活著,你在逐漸地看淡這些,逐漸地放下這些,在修煉過程中你直至把它完全放棄?!保?997年《紐約法會講法》)“只有放棄人間的一切情愛和欲望,才能上層次,才能達到最高境界?!保ā掇D(zhuǎn)法輪》)“修去名利情,圓滿上蒼穹。”(《洪吟·圓滿功成》)請注意,“放棄人間的一切情愛”,必然首先是要放棄親情。
又次,用“業(yè)力說”洗除弟子對殘弱者的愛心
李洪志經(jīng)常把“做好人”、“救度眾生”的口號掛在嘴邊,可卻千方百計阻止弟子行善助弱。一次,有弟子問起如何關(guān)心照顧殘疾人時,李說:“常人中的事你還來問我干什么呀?……我這是在講法,往高層次中修煉的事情。但是殘疾人太舒服了,就還不了業(yè)。下一世可能還會殘疾?!保?997年《轉(zhuǎn)法輪法解·鄭州講法答疑》)2003年“元宵節(jié)講法”時,某弟子問道:“有位女士三年前受到細菌感染遭四肢切除,但腦筋仍十分清楚。她的住地就有大法弟子,大法弟子應(yīng)如何幫助她?”李答道:“今天你們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講清真相、救度世人?!嗳?zhí)著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告訴你,你就不用想修煉了。”在這里,弟子的助殘愛心與師父的冷血言論形成了鮮明對照。弟子要獻血,師父便拖后腿:“當(dāng)然我們也不主張你獻,反正你這個血要打給別人,那可是太珍貴了?!崩钸€反對弟子關(guān)心常人社會:“還有一些人,對常人社會比較關(guān)心,可能提出一些常人社會中的問題,或者是其它方面的問題,我想就不要提了。因為常人社會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管?!逕捯酝獾氖虑槲叶疾还??!保?999年5月《加拿大法會講法》)不管常人,這不是“大法的自私”么?
李洪志也知道他的上述言論與“做好人”、“救眾生”是相矛盾的,于是拋出“業(yè)力說”來掩飾自己的冷漠無情,即將人類的苦難、災(zāi)禍、厄運、痛苦、貧窮、疾病等都歸之于“業(yè)力”,胡說受苦受難就是“還業(yè)債”,謊稱如果幫助了受苦人,就是“承認欠債不還”,“等于做壞事”。因此,法輪功人員是從不賑災(zāi)救難的,甚至干擾破壞別人賑災(zāi),汶川地震后的“法拉盛事件”就是典型的一例。具體到“助殘”,李洪志居然拋出這樣喪盡天良的歪理:“他不想痛苦,他不想還,那么來世出生的時候他可能會帶著病體出來,甚至于是個殘疾人,或者命不長壽?!保?996年10月《休斯頓法會講法》)這是暗示,一個人之所以成為殘疾,或者短命,是因為前世做了很多壞事,罪孽深重,沒有還清身上的“業(yè)力”所致。這樣一來,見死不救、見危不扶、見困不濟、見弱不助、見殘不幫,也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李洪志為何要絞盡腦汁洗除弟子的愛心呢?原因主要有三。
一是維護邪教精神專制的需要。邪教搞的是現(xiàn)世教主的絕對崇拜,不允許信徒的感情“旁逸斜出”,如果信徒愛親人師友并“博愛眾”,就會減弱對教主的忠愛,威脅教主的絕對權(quán)威,弱化精神控制的力度。
二是對信徒實行信息封堵的需要?!皭邸迸c“被愛”是相互依存的,愛人者與愛的對象必有感情的互動和信息的交流。這種互動和交流,使得雙方的信息渠道都較為通暢,視野都較為開闊,這就不利于邪教教主通過對信徒的“掩目塞耳”來愚化他們。反之,如果信徒只愛教主,那他們就不會有與其他人的情感溝通和信息交流了,也就必然會閉目塞聽,信息漸漸盲化,大腦漸漸鈍化。
三是爭奪盤剝資源的需要。邪教是披著宗教等外衣的欺騙性的反社會組織,教主和高層人員就是靠盤剝信徒(包括無償占用他們的體腦和掏空他們的口袋)來養(yǎng)肥自己。如果信徒廣慈博愛,就會把相當(dāng)多的時間、精力、錢物用在他們所愛的人身上,留給盤剝者的份額就有限了。蛋糕就這么大,都給了別人,豈不是讓邪教教主和他身邊的幾個人喝西北風(fēng)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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