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經(jīng)文”《關(guān)于集資的問題》中,李洪志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如果這樣下去(集資不止),會不會靠干學(xué)員?”“師父”說的話向來都是信口雌黃、乏善可陳的,但在這個問題他卻提得頗有“見地”。
所謂“學(xué)員”,也就是“大法弟子”的另一種稱謂;所謂“靠干”,也就是“壓榨殆盡”之意。李洪志提出這個問題的直接原因,就是教內(nèi)“集資”問題愈演愈烈,弟子們在層層盤剝下不堪重負(fù),有油盡燈枯之虞。這嚴(yán)重威脅到邪教的財源和弟子隊伍的穩(wěn)固,引起了李洪志的極大不安,故而急切的向全教發(fā)出了質(zhì)疑。
“師父”的疑問將“靠干”弟子的責(zé)任統(tǒng)統(tǒng)推到了“集資”身上,但“靠干”弟子的又豈只是一個小小的“集資”?回顧法輪功組織的所作所為,弟子會不會被“靠干”乃是一個毫無懸念的問題:
拒醫(yī)拒藥,“消業(yè)”等死,弟子焉能不被“靠干”?法輪功癡迷者為“消業(yè)”而拒醫(yī)拒藥直至病亡已不是什么新鮮事兒,法輪功高層病死也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聞,就在剛剛過去的2011年,還發(fā)生了吳凱倫、麥穗英、孫浚等法輪功高層接連病亡的事實。這些人的死對于旁觀者來說,不過是一個數(shù)字的疊加,但對于當(dāng)事人來說,卻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凱風(fēng)網(wǎng)上有大量案例表明,有人因“消業(yè)”而自殺,有人因“消業(yè)”而瘋狂,還有人因為“消業(yè)”而殺人。在“消業(yè)說”的語境下,治病成為一種自我虐待的方式,“清理”成為一種自我懲罰的酷刑。在這荒誕而漫長的過程中,弟子的生命之燈被一點點“靠干”了。
“正念”頻發(fā),身心俱疲,弟子焉能不被“靠干”?如果說生命這個話題太過沉重的話,我們不妨說一點簡單的事情——睡覺。從2002年5月起,李洪志給弟子們加派了一項新任務(wù)——集體“發(fā)正念”。要求“全世界的所有大法弟子”必須統(tǒng)一在“北京時間每天早上和晚上的6點,以及每天正午12點和午夜12點”,進(jìn)行“發(fā)正念”,每次5至10分鐘。這一要求對于那些因為白天忙著“講真相”,晚上忙著發(fā)“傳單”而身心俱疲的弟子而言無異于雪上加霜。自此以后,“困魔”便與弟子們?nèi)缬半S形,直至夜不能寐、日漸消瘦,睡覺竟成了一件奢侈品。這樣的做法看似無關(guān)緊要,實則侵蝕身心,它就像用鈍刀子割肉一樣,把弟子那點精氣神一點點“靠干”了。
義務(wù)勞動,當(dāng)牛做馬,弟子焉能不被“靠干”?法輪功組織中有一個特殊的群體——“義工”。所謂“義工”其實是以發(fā)揚“大法事業(yè)”為名,為法輪功組織義務(wù)勞動的普通弟子。雖然名為“義工”,但弟子們卻是無“義”而“工”,受盡了盤剝:他們要為法輪功的網(wǎng)站、媒體、演出義務(wù)勞動;要“走出來”為花樣繁多的活動出錢出力;要“人人行動”參與“護(hù)法”,否則就是“執(zhí)著”……都說“包身工”慘,“大法”的“義工”又何嘗幸運多少呢?更有甚者,有的“義工”連生命安全都沒有基本保障,2008年“義工”墜死于法輪功總部龍泉寺的悲劇更讓人們領(lǐng)略了法輪功“義工”的悲慘境遇。事實上,在李洪志的算計下,幾乎所有的普通弟子都被“師父”收容到了“義工”的行列,“義工”已經(jīng)成為李洪志“靠干”弟子的重要手段。
“神韻”項目,無休無止,弟子焉能不被“靠干”?如果上面說得太過抽象,咱們再說一個具體的例子——“神韻”演出?!吧耥崱毖莩鎏柗Q“世界第一秀”,可這個“第一秀”卻把弟子們盤剝得不輕,幾乎是從多個角度對弟子們進(jìn)行盤剝:演出難,演員沒有任何收入,卻要為演出拼灑汗水,還要時刻擔(dān)心“師父”的“棒喝”;推票難,櫛風(fēng)沐雨,身心俱疲,還要為賣不出去的門票任務(wù)自己買單;宣傳難,網(wǎng)站、媒體催稿令頻頻,只好信口雌黃,卻還要提防被“師父”罵做一不“口氣大”、“人心”重……“第一項目”就是“第一項目”,在李洪志的親自“掌管”下,“神韻”這口大鍋連弟子們的骨頭都想砸碎了“靠”個干凈。
……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很多?!按蠓ā眱?nèi)部有著太多“靠干”弟子的由頭,“大法”高層有著太多“靠干”弟子的覬覦。
如今,“師父”一聲疑問當(dāng)真是一副關(guān)注徒弟命運的“慈悲”之態(tài),果然是充滿了一心為“輪”的“善解”。可在“師父”義正言辭的背后,我們分明看到了他“五十步笑百步”的可笑。在“靠干”弟子這個問題上,“偉大”的“師父”與齷齪的“集資人”又有什么分別呢?“師父”才是“靠干”弟子的兇手,“師父”才是壓榨弟子的元兇,對著“集資問題”大做文章就能掩蓋他同樣后退五十步的逃兵本相嗎?這只能讓人覺得更加的齷齪和惡心!
當(dāng)然,“師父”也有他的歪理:“大法”乃是“師父”的“大法”,弟子乃是“師父”的弟子,弟子的錢財和體力自然也是“師父”的專屬,如何“靠干”弟子那是“師父”的事兒,如果有人居然膽敢覬覦“師父”的“奶酪”,那自然是“自心生魔”,必須“重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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