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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夢(連載之二)

作者:丹 琳 · 2006-10-09 來源:凱風網(wǎng)
   第一章 一道道“正法”指令把我們推向北京 

  一 、李洪志的控制和操縱


  我曾經(jīng)是一名“法輪功”邪教的癡迷者。和許許多多的“法輪功”癡迷者一樣,一開始,也是被李洪志的所謂“祛病健身”、“真善忍”、“做好人”的幌子所吸引,在我沒有看清他美麗的外衣下包裹著的真正貨色時,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陷進了他精心設(shè)置的魔圈。有人形象地形容“法輪功”癡迷者是一群精神鴉片的吸食者,的確如此。

  從1992年5月李洪志拋出“法輪功”到1999年7月20日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邪教組織為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千四百多例因練“法輪功”走火入魔導(dǎo)致自殺自殘,或因受李洪志的誤導(dǎo)有病不治而亡的悲慘事件。這僅僅是新聞部門的統(tǒng)計,實際上,還有許許多多類似事件沒有被統(tǒng)計在內(nèi)。在“法輪功”的圈子內(nèi)有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那就是,不轉(zhuǎn)化的人雖然表面上喊著“真善忍”,但對“法輪功”的危害從來不說真話,凡是不利于“法輪功”名聲的事情,就是發(fā)生在他的眼前,他也不會承認那是事實。因為說出真話,怕有損“法輪大法”的名聲,怕破壞“大法”下地獄,遭惡報。只有徹底轉(zhuǎn)化(不徹底轉(zhuǎn)化的還不行),擺脫了李洪志的精神控制以后,他才敢說出埋藏在心里很久的真心話。這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現(xiàn)象。后來,從大量已轉(zhuǎn)化的昔日“法輪功”癡迷者口中得知,那個時候,很多練功點上都出現(xiàn)過因練“法輪功”而導(dǎo)致死亡的事件。在“4.?25”以前,已有不少“法輪功”練習(xí)者出現(xiàn)了精神崩潰的現(xiàn)象。當這些事件出現(xiàn)以后,“法輪功”的骨干分子就想方設(shè)法掩蓋事實真相,而我們這些練功者對此也是無動于衷。因為李洪志早就知道,這個“法輪功”是會出問題甚至致人死命的。為了消除練功者對他的懷疑,達到牢牢控制我們的目的,他對這些可能發(fā)生的問題事先早已做了精心辯解。在所謂的“講法”中,他這樣說道:有的人練功出了問題,可能他不是真修的,也可能是破壞大法的魔,也可能是他的天年到了,也可能是圓滿了,也可能是故意考驗他對大法堅定不堅定。總之,他就是利用這種詭辯術(shù)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干二凈,把我們控制得神魂顛倒。他還在其所謂的“講法”中無限夸大社會的陰暗面,說什么“現(xiàn)在社會問題層出不窮,哪個政府也解決不了”,鼓吹“法律無用論”,煽動我們和政府的對立情緒,以此來確立他至高無上的教主地位。正是基于這些歪理邪說的蠱惑,1999年7月,當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非法組織后,已經(jīng)被邪教的枷鎖套牢的我們,就膽大妄為地走上了公然對抗法律、損害國家形象、破壞安定團結(jié)大好局面的邪路上去。

  李洪志的精神控制可以說是一根魔繩,牽著我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得暈頭轉(zhuǎn)向。初期,蒙在鼓里的我們,認為既然是修煉,那就是修你個人的“心性”,既然說“大法”不參與政治,去北京干什么?觸犯國家法律是要坐牢的。但“明慧網(wǎng)”上很快就下來了這樣的材料,說大法弟子都有牢獄之災(zāi)。還說天上有花名冊,大法弟子干了什么,去了哪里,天上都給登記。還散布說,有人開了“天目”,看見戴手銬就是戴手鐲。李洪志還說:修煉大法是千年不遇、萬年不遇的,“真修”的人都有他的“法身”保護,不會出現(xiàn)危險,他能給“真修”者下“法輪”,下“氣機”,還能凈化身體,“消業(yè)”,“長功”,“上層次”,最后“圓滿”,進入“天國世界”。還說歷史上這么修煉,那么修煉,從來都沒有修成過。唯有修煉“法輪大法”才能真正修成“佛道神”。修成了就到那“天國世界”,那兒樹是金的,地是金的,鳥是金的,花是金的,房子也是金的,連“佛體”都是金光閃閃的。想吃什么,玩什么,伸手就來,真是“大自在”。還說什么“一人煉功,全家受益”。修煉大法的人是有福分的,等等。在給了你這些虛無縹緲的美麗許諾后,反過來又用最可怕的事情來恐嚇你。他散布“消業(yè)論”,說一個人生生世世不知造了多少“業(yè)”,因為有“業(yè)力”,人才會有病,有不順心的事發(fā)生;而練了他的“法輪大法”就可以給人“消業(yè)”。但如果半路不修了,一旦降為常人了,“業(yè)力”還會還給你,“魔”還會來取你的命。做了對“大法”不好的事,破壞了法,就會“在層層被滅盡的痛苦中償還你欠下的業(yè)力”。最后還會“形神全滅”,就是殺死你身體的一瞬間,還要一層一層地殺死你的“元神”(即靈魂),直至滅盡,然后把你打到宇宙最骯臟無比的地方——痰罐子里面去。這時還有一線知覺,就在那里永遠呆著,永無出頭之日。還說“人破壞大法的罪呀,十八層地獄都裝不了”。他還大肆散布“末世論”。他說,人類已經(jīng)有八十一次完全處于毀滅狀態(tài),這還是沒查到頭兒。人類社會在史前時期每次不同周期毀滅時都是人類處于道德極其敗壞的情況下發(fā)生的。而目前人類正處于道德極其敗壞的時期,人類是“十惡毒世”,是“爛蘋果”,早該“淘汰”掉了。而只有修煉他的“法輪大法”才能得救。在“經(jīng)文”《建議》中他說,那些只想從“大法”中得到好處卻不想為“大法”付出的,在“神”的眼里看就是最不好的生命,就會在這場“魔(原文如此)難”過后被“淘汰”掉。

  如果說“天國”美夢是牽驢的繩子,那么“末世論”就是趕驢的鞭子。李洪志為了牢牢地從精神上控制癡迷者,一方面用“天國世界”、“白日飛升”、“成神成佛”等來引誘你;另一方面又采用威逼恐嚇的手法逼你就范。一旦上了賊船,半路下來,休想!“4?25”以后,一篇篇“經(jīng)文”像催命鬼一樣催促你出來“證實大法”。一方面他在“經(jīng)文”《位置》中說,在歷史上能修成圓滿的才寥寥無幾,就是因為關(guān)鍵時放不下常人的觀念和常人的思想?!耙粋€偉大的修煉者就是能在重大考驗中,放下自我,以至一切常人的思想。”言外之意就是,能否走出來證實“大法”,將決定你將來的位置。在《走向圓滿》中他說:“頂著壓力走出來證實法的弟子是偉大的?!彼裕灰M了他的圈套,練習(xí)者就喪失了理智和頭腦,很難擺脫他的控制。他還說,“明慧網(wǎng)”是正面報道“大法”的,重大問題看“明慧網(wǎng)”。因為有了這些“根據(jù)”,有了這些“仗恃”,所以我們才敢無視國家法律,成批成批地涌向北京,因為李洪志說,“法輪大法”是這個宇宙中最大的“法”,最高的“法”。我們就覺得:人間的法律算什么?那都是我們“大法”開創(chuàng)的!所以我們就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我們不怕家人痛苦,不怕離婚,不怕親人和我們斷絕關(guān)系,因為要放下常人的情。我們不怕降職處分,不怕開除公職,不怕開除黨籍,因為“修煉”要放下常人的名和利。我們不怕坐牢,因為“大法弟子”有牢獄之災(zāi),坐了牢就證明自己是真正的“大法弟子”,誰判刑期限長,誰的“層次”就高。李洪志說了,那些被關(guān)押的,都是“圓滿”。我們也不怕死,因為李洪志也說過:“放下生死就是神,放不下生死就是人?!薄凹词姑撊ミ@張人皮,等待大法弟子的同樣是圓滿。”反正,我們那時的一舉一動都是按照李洪志說的去做,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從不敢有自己的思想到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獨立思考的能力逐漸喪失?,F(xiàn)在回憶起來,當時有很多人懷疑過他。但這早在他的預(yù)料之中,所以他在講法中就說了:如果你產(chǎn)生了懷疑“大法”、懷疑師父的念頭,那就是“思想業(yè)”在作怪,要一上來就把它排斥掉。所以我們盡管多次對他產(chǎn)生懷疑,但都因為他這一句話,而愚昧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現(xiàn)在想起來,那時的我們真是可笑,可憐,可悲,可嘆,可恨。李洪志真是一個超級大騙子,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魔頭。他用緊緊攥在手中的魔繩把我們牽到了各級政府的辦公要地,牽到了中南海,牽到了天安門,牽到了派出所、看守所、勞教所、監(jiān)獄,害得我們傾家蕩產(chǎn),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二、為了所謂的“正法”,我瘋了似的沖出家門

  一開始,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后,我心里雖然不服,但總覺得不應(yīng)該去北京。因為李洪志說過:“大法永遠不參與政治”,“神佛怎么能參與骯臟的政治斗爭呢?”北京是全國的政治中心,所以一開始我們認為去北京就是參與政治,就不符合“修煉人”的標準。既然是“修煉”,那就在家里好好練功、學(xué)“法”,“修”自己的這顆心??墒沁@根本不是李洪志的真正目的。他躲在美國的大山里靜觀著國內(nèi)“大法弟子”的舉動。當他看到很多“弟子”并沒有理解他真正的意圖,于是他再也坐不住了。2000年9月,李洪志拋出了一篇《嚴肅的教誨》。他在里面說道:“在他們的師父遭到誹謗時,他們干什么去了?等待著天上掉下餡餅來嗎?”“等待著師父說出來,叫大家都去北京證實法嗎?”而且“明慧網(wǎng)”上的材料還說什么“天安門就是上天的門洞”,“圓滿”時要經(jīng)過這里。有的弟子在“下來”前曾向神發(fā)過誓,要去天安門“正法”。李洪志的所謂“經(jīng)文”和“明慧網(wǎng)”上的宣傳把無數(shù)個急于想“圓滿飛升”、進入“天國世界”的癡迷者推向了天安門廣場,到那里打條幅,喊口號,把神圣的天安門廣場攪得一片烏煙瘴氣。正深陷“法輪功”泥潭的我,自然而然地成了這濁流中的一分子。

  在這之前,事業(yè)上已有了明顯成就的我,發(fā)表了很多關(guān)注社會現(xiàn)實的文章,文筆犀利。一家報紙準備給我開辟一個專欄,提供一方針砭時弊、弘揚正氣的園地。而且導(dǎo)演約我寫一部電視劇,在這方面顯露出了不凡的創(chuàng)作才華。當時,我還涉足廣告策劃領(lǐng)域,我給企業(yè)搞的策劃也取得了很好的市場效應(yīng)。如果堅持奮斗下去,就會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功??勺詮木毶稀胺ㄝ喒Α敝螅矣X得這都是“常人”的“名利情”,是“修煉人”應(yīng)該徹底“修”去的東西。因為李洪志說,錢是用“德”換來的,對于“修煉人”來講,最重要的就是“德”,它能演化成“功”,是“常人”想求都求不來的,花多少錢也買不來的。因為怕“失德”,我把這些“常人”的“名利情”都看淡了,或者說對于外界的一切機會,我都統(tǒng)統(tǒng)拒絕了。李洪志說過:該有的你自然會有,你放不下,不就是執(zhí)著心嗎?現(xiàn)在想起來,李洪志的精神控制是無孔不入的,你一旦被卷進了“法輪功”這個魔圈,自己就很難跳出來,尤其是迷信思想特別嚴重和心理極度扭曲的人,沒有外力的幫助,是很難打破這個精神枷鎖的。本來,一開始,我去北京的欲望并不是很強烈,但李洪志一篇篇“經(jīng)文”的下發(fā),使我唯恐失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去北京的念頭開始在心中蠢蠢欲動。但真正促使我下了決心的,是一件現(xiàn)在說起來非常可笑的事。那時,因為不小心懷了孕,做了人工流產(chǎn)。但李洪志說流產(chǎn)也是殺生。他說醫(yī)院里有許多肢體不全的,或肢體很全卻很幼小的小孩生命,在那里沒地方去。不該殺的給殺了,就成了孤魂野鬼,沒吃的沒喝的,一直要等到各個空間的他都走完了生命的進程,才能夠一塊找他的歸宿。而你殺了生,就會造下一個相當大的業(yè)力,生生世世要償還你所欠下的生命??墒侨绻隳苄逕拡A滿,那你就可以把他們度到你的世界里去當眾生,使你殺害的生命有了歸宿。如果你要修不圓滿,你殺的生將來是永遠都償還不盡的。所以做了人流之后,我就開始后悔,心中對那種要償還被殺害生命的可怕情景十分恐懼??墒羌瘸墒聦?,怎么辦呢?只有“修煉圓滿”,把所殺害的生命“度”到我的世界里去,才能使我從地獄般可怕的幻覺中擺脫出來。那些日子,我每天像一個驚弓之鳥,心驚膽戰(zhàn),簡直像得了精神病,每天問我剛剛五歲的兒子:“媽媽殺了生,老師還能原諒媽媽嗎?媽媽業(yè)力這么大,還能不能修成?”因為李洪志說過,六歲以下的小孩都開著“天目”,能看到“另外空間”的東西。當時,五歲的兒子隨口說了一句:“你要出去,老師就原諒你?!保▽嶋H上兒子是想讓我?guī)鋈ネ妫┖⒆拥倪@句話仿佛是圣旨一樣,我一骨碌爬起來。因為李洪志說過,你要是不悟,我會通過常人的嘴點化你。難道這不是通過兒子的嘴點化我,讓我出去嗎?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去北京,一定要“修”成!現(xiàn)在想起來,為什么練“法輪功”的女性多于男性,這方面恐怕也是一個重要原因。為了不使“千萬年的等待毀于一旦”,為了上“層次”,求“圓滿”,“修去名利情”,進入那金子般閃光的“天國世界”,為了修成“法王”,躲避“殺生”的報應(yīng),我顧不得家庭的責任和孩子的幼小,沖破了理智的閘門。我預(yù)備了兩個寫著“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的條幅,準備伺機而動。

  當時正好有一個導(dǎo)演約我寫一部長篇電視劇,他要求和我見面談?wù)?。我本來想拒絕,但想到自己是一個“大法弟子”,想到李洪志說過,修煉路上沒有偶然出現(xiàn)的事,可能有我要去的心、要提高的因素在里面。于是應(yīng)邀前往。交談時,他說:“我們剛剛拍了一部《禍國殃民“法輪功”》,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我曾親自參與了采訪和調(diào)查?!蔽乙宦?,心里一驚:原來如此,他是破壞“大法”的,是安排我來救他,向他講清真相的。因為那天時間很緊,還沒來得及講真相,他就告辭了?;氐郊依?,我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成眠,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打斷他的話而抓住機會向他講真相。自己決定就要去北京了,也許這次就“圓滿”了,該救的人不救,算什么“大法”弟子?不行,我得把他約出來,告訴他“大法”好,因為李洪志說心里裝了對“大法”好的一念就不會被“淘汰”了。一天傍晚,他來到約定的地點。我一見他,就迫不及待地說:“那天我聽說你拍了一部揭批法輪功的片子,我非常為你著急。我就是練法輪功的,真相我都明白。大法是最正的,是清白的。政府把大法定成邪教是錯誤的,你千萬別聽信他們。對大法有好的一念才能被救度。我看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不要為此而被淘汰。題材這么多,你選什么不行,為什么要拍這個呢?趕快把你們的拷貝銷毀吧!不然造業(yè)太大,就會在‘層層被滅盡的痛苦中償還所欠下的罪惡’?!蔽姨咸喜唤^地講著,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用一種陌生的目光打量著我,仿佛我是天外來客;而且,他用報紙捂著嘴在偷偷樂呢。大概我當時的神態(tài)太可笑了。過了一會兒,他用憐惜的口吻說:“你應(yīng)該有自己的思想,要珍惜自己的才華,不要盲目地跟著別人瞎折騰,好好搞咱們的電視劇吧?!蔽矣X得這正是考驗我能不能“放下名利情”的一個好機會,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與他的合作,并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一定說“大法”好。

  給導(dǎo)演講清了“真相”,了卻了我的一樁心愿?;氐郊依?,我翻出我過去寫的所有書稿,心想:自己馬上要“圓滿”了,還要常人的這些“名利情”干什么?干脆把它燒了算了,唯有這樣,“名利情”才能放得干凈利落!于是我把自己寫的東西搜集到一起,放到垃圾桶旁邊,點著打火機,那些蘸著心血和汗水寫出來的心愛之作在熊熊的火光中化為了灰燼。我的心也仿佛隨著一股股青煙解脫了,升華了。然后就給愛人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要出去采訪一個人,今天可能不回來,你記著接孩子?!?

  正當我要出門時,愛人突然從單位回來取東西,看見我整裝待發(fā)的樣子,問我到哪里去。我說,“我給你寫在了紙條上,去野三坡采訪一位百歲老人?!碑吘故窃谡f謊,我的表情很不自然。因為我在平時的言談中無意地流露過去北京的意圖,所以愛人對我的行動和不自然的面部表情產(chǎn)生了懷疑。他說:“你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你是不是要去北京?”我看他猜出了我的心理,無法再隱瞞了,索性就攤牌說:“我是想去北京,我去那兒正法,是堂堂正正的!”愛人說:“你不能去。你應(yīng)該為這家里想想,為孩子想想。你去北京肯定是違法的,犯了法就要住監(jiān)獄。你要住了監(jiān)獄,我上著班,孩子由誰來管?”我說:“如果我放不下這些常人的名利情,我還怎能修成佛?要想修成佛就顧不了這么多,所以我必須要去!”愛人聽了我的話,氣得“啪啪”打了我兩個耳光:“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為了你修‘佛’,孩子都不管啦!告訴你,今天你不許給我出這個家門!”愛人說罷撕碎了我寫的紙條,氣憤地說:“什么‘真善忍’,滿口假話!”說罷,給我反鎖上門,拿了點東西又上班去了。

  因為我事先已與別人約好在火車站見面,我看看表,時間快到了,心急如焚。門反鎖著,出又出不去,這該怎么辦呢?我急得在屋里團團轉(zhuǎn)。突然,我的腦海里閃出了一個念頭兒:跳樓!反正我是“真修弟子”,有師父保護,絕對不會出事的。因為“明慧網(wǎng)”上有過這樣的材料:一個老太太為了“正法”跳樓出去發(fā)傳單,縱身跳下去,居然安然無恙落在一朵蓮花上。因為“真修弟子”都有師父的“法身”保護。于是我打開了窗戶。正準備往下跳,突然被鄰居發(fā)現(xiàn)了。鄰居嚇得大聲驚叫起來:“你千萬不能跳樓,你要跳我們也不活了!”她這一喊,一下子使我愣住了,我坐在窗臺上猶豫起來。這時,她趕忙撥打了110。不一會兒,110的警察來了,他們看見我,和善地說:“你快下來,有什么事咱們好好說!”我見狀靈機一動:為什么不乘此機會給他們講真相呢?這難道不是一個“正法”的好時機嗎?師父說過:對“大法”存有好的一念,就不會被“淘汰”。多救一個是一個。將來自己修成“佛”了,這就是自己的威德,他們都將成為自己世界里的眾生。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故意做出非常危險的動作,站在窗臺上,張開雙臂,一副飄飄欲下的姿勢,向警察喊道:“現(xiàn)在你們必須大聲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否則我就從樓上跳下!”當時很多鄰居在旁邊圍觀,他們嚇得渾身打戰(zhàn),有人甚至捂住眼睛不敢看我。兩個警察對視了一下,不知小聲說了一句什么,只聽一個警察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緊!”他大聲問我:“我們要是喊了,你真的下來嗎?”我說:“我絕對不會騙你們!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救度你們。你們快說!”在我的緊逼下,警察果然喊了一句:“法輪大法好!”我一聽這聲音,心里高興地想:“沒想到我通過這種方式救了兩個人,這是師父安排的讓我來救度有緣人。既然他們喊了,我也答應(yīng)了他們,于是我手舞足蹈地大喊道:“你們得度了!你們得度了!”喊完就從窗戶鉆回屋里。雖然沒去成北京,總算也做了一件“正法”的事。我愛人知道這事后,特意去向兩位警察道歉。兩位警察神秘地說:“其實我們說的她并沒有聽清。那天我們在‘法輪大法好’后面加了兩個字?!蔽覑廴撕闷娴貑枺骸凹恿四膬蓚€字?”警察笑著說:“個屁?!?

  愛人得知我演的丑劇后氣憤至極,回家后發(fā)瘋似的找了半天,找到了我的一本《轉(zhuǎn)法輪》(由于我擔心他撕我的書,早就匿藏到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外面只留一本《轉(zhuǎn)法輪》,他不在家時,我偷偷地看),他不由分說,翻開書,找到李洪志的像,用圓珠筆往李洪志的眼上、臉上不停地涂抹一番,然后扔在地上,用腳使勁地踩了幾下,示威似的告訴我:“我今天毀了李洪志的像,他要是能顯靈,現(xiàn)在就讓我死。我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面對愛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我嚇傻了,呆呆地站在地上,木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突然間,我歇斯底里地叫道:“我要用生命護法!”喊罷,猛地向墻上撞去。愛人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我。我的頭上撞了一個大包,愛人心疼地說:“你不要命了?”我賭氣地說:“不讓我學(xué)大法,我生不如死!”我愛人說:“你怎么比吸鴉片還上癮,那個像垃圾一樣的《轉(zhuǎn)法輪》怎么就那么吸引你呢?”我不屑一顧地說道:“常人永遠都理解不了修煉人!”愛人嘆了一口氣,拿濕毛巾給我冷敷頭上的大包,我奪過毛巾一下給他扔在地上,傲然地說:“我們大法弟子都有師父保護,你這個常人不要動我!”愛人奇怪地說:“別忘了,我是你的丈夫!”我撇撇嘴說:“什么丈夫,說不定前世是冤家,是干擾我修煉的魔!”愛人不解地說:“你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我看該送精神病院了。”

  這時,電話響了,有人找他出去。他匆匆忙忙地安慰我?guī)拙涑鲩T了。好大一會兒,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一下子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仰望著天花板說:“師父,師父,求求您能放過他。他是一個常人,不知道大法的威力,您就放過他吧!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大法!”我自言自語地說道:“雪剛,不是我不度你,不是師父不慈悲你,你破壞大法,業(yè)力太大了,就是把你銷毀我也沒辦法了!”

  那幾天,我一直提心吊膽地等待著將要發(fā)生在我愛人身上的不幸。可我看他每天還是好好的,什么災(zāi)難也沒有遇到。但當時沒有懷疑李洪志這個“主佛”是真是假,反而心想,師父可能看在我的份上原諒了他,自從我“修煉”以來,他畢竟也給我承受了不少“業(yè)力”,幫我去了不少“執(zhí)著心”。謝天謝地,師父真慈悲,真?zhèn)ゴ螅?

  這次沒有去成北京,愛人對我的防范加緊,也不用我接送孩子,每天一出門就把我反鎖到屋里,還把電話線掐斷,斷絕我和外面的聯(lián)系??晌疫€是伺機想往外逃。一天晚上,孩子發(fā)著高燒。愛人帶孩子去醫(yī)院打針,走的時候由于著急,忘了上反鎖。這下我終于抓住了機會,匆匆地拿了兩件衣服,帶上預(yù)先準備好的兩個上面寫著“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的條幅,裝了點兒錢跑出了家門。然后打了一個出租車,一路上心驚肉跳,不住地回頭張望,看看愛人是否追了上來。到了火車站,我匆匆忙忙買了一張車票,逃命似的上了火車。

  那天,因為孩子住了院,愛人沒有回家,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出走。他想:作為一個母親,總不能在孩子有病時棄孩子不管吧!可是,那時,被邪教控制得完全沒有了人性的我,早已把母親的責任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根本顧不上親人的死活,唯有“修煉”和“正法”、“成佛成仙”才是第一重要的。

  路上,我倚窗而坐,不住地望著窗外,心早就飛到了天安門,回想著“明慧網(wǎng)”上所描繪的“惡警”“嚴刑拷打大法弟子”的種種“暴行”,我怒火中燒。心想:我倒要看看這些“惡警”能不能把我吃掉!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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