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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九年江南龍華會集體自殺案始末

作者:張 莉 · 2007-04-19 來源:凱風網(wǎng)

  中國江南有一民歌唱道: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太湖位于江蘇無錫,這里景色宜人,向為人們游覽勝地。但在清“康乾盛世”來臨之際,乾隆九年,就在太湖這塊美麗的地方,曾發(fā)生一起駭人聽聞的龍華會教徒集體自殺案,清統(tǒng)治當局亦為之震驚。

  此案發(fā)生在乾隆九年二月初二日(1744年3月15日),據(jù)報:常州府屬宜興縣民蔣祖法等男婦孩兒共十五名口,駕船前往太湖內(nèi)西昂山水牛王廟燒香。至十三日,男婦十三口餓死在船上,僅兩人生還報信。其各自親屬當即聚集那里,將尸身連船焚化,聲言成佛歸天。蘇州巡撫陳大受接到此稟報后,密飭吳縣知縣,將西昂山水牛王廟廟祝吳紹文提到縣衙進行訊問。據(jù)吳紹文稱:此案發(fā)生后,我欲前來報官,但生還報信之朱順天、宗正乾二人說:“他們歸來時,蔣祖法等已死。有一百人送他們歸天,爾不必報官。我即與朱順天到宜興周山前化地方蔣祖法家報信,他家人也不啼哭,說有緣法歸天了。就有五六十人,同一個和尚雇船到昂山,起火焚化,將其尸骨埋于廟旁。

  案情發(fā)生后,為查明事情發(fā)生原委,清地方統(tǒng)治者再次提訊朱順天等,據(jù)供:已死之蔣祖法、秦順龍,歸在龍華會里,合家誠心吃素念佛修行,會內(nèi)的人都是他們勸入會的。他說今天要歸天,約了我們同去燒香,從初二日起就坐清功,不吃東西,是餓死的。這龍華會的教頭是個老和尚,名叫時濟,他總是叫人吃齋念佛,并沒有別樣邪術(shù)誘騙,也不要錢財。清地方統(tǒng)治者得到這一情況,及時向乾隆皇帝報告,乾隆當即批示道:“此案應嚴處以示警。得時濟取供奏聞,不可走漏。”

  一、時濟和尚傳習龍華會

  清地方官接到皇帝諭旨,立即派遣官兵四處緝拿。隨于四月初六日,在金壇、溧陽一帶將時濟和尚拿獲,解送到案。經(jīng)嚴刑審訊,查明僧人時濟及其傳習龍華會的情況。

  時濟和尚俗姓吳,法名慈濟,丹徒縣人,六十七歲。十五歲在茅山腳下洞仙庵披剃為僧,四十歲上,又到華山庵主持。雍正八年,遷在丹徒縣新豐鎮(zhèn)南呂村道寧庵內(nèi)主持。據(jù)時濟和尚親口供,“蔣祖法們,先是僧(張)妙進勸他們吃齋的。妙進死了,蔣祖法們才投拜僧人為師的?!睍r濟最初供稱,“因曾念梁王懺內(nèi),有龍華三會之語,所以起此龍華會名目,在丹徒、丹陽、金壇、溧陽、宜興各縣云游,勸人入教,持齋念佛,修行作善?!焙笥止┓Q,伊在道寧庵村住持時,“先有丹徒縣在家人今已故之王茂泗,寓于庵內(nèi),(說)龍華會可以坐化成佛,隨拜為師,傳授經(jīng)卷。與雍正口年興會,遇人勸化歸教,在各處轉(zhuǎn)相勸化之人,丹徒有呂杏口、呂國榮,金壇有湯永文、馮浩,丹陽有張仁,溧陽有史天珩,宜興即已死之秦順龍、蔣祖法等”。經(jīng)反復追究蔣祖法等人自斃緣由時,時濟供:“平日勸人修行,即可明心見性,神與氣交,氣與神合。”講功成圓滿可以升天,“有七日坐化者,有十四日、四十九日坐化者,視個人根氣”。因蔣祖法問及吃素拜佛,修行做善事可有什么果報,時濟答稱,“若能至誠持齋拜佛,認真修行,原可成佛做祖的。并把從前修行功深,口吐三昧,功成圓滿,白日飛升的話講給他們聽?!苯衲暾麻g,時濟曾到蔣祖法家,據(jù)蔣祖法稱,他求功成圓滿,一心成佛。時濟告之,“誠心做清功七日,不食煙火,囪門開靈,口口口定,就可以成佛。”因而導致了蔣祖法等十余日,不進飲食,集體餓斃。

  乾隆三十三年,江蘇巡撫彰寶曾在奏折內(nèi)追敘此段事實:“乾隆九年間,有僧人吳時濟,得受云南張保太龍華邪教妖術(shù),在常鎮(zhèn)一帶倡教惑眾,招引張仁、杜玉梁(即杜毓良)等附和傳播,各奉為師。吳時濟妄言,功行圓滿,即可白日飛升。致有秦順龍、蔣祖法聽信心迷,希冀成佛,各攜眷屬多人,赴太湖昂山絕食而斃?!?br>
  二、龍華會由來

  從上述奏折我們不難看出,龍華會是由僧人吳時濟,從張保太江南傳授弟子王茂泗處,得受“龍華妖書”后,在常鎮(zhèn)一帶傳播的。而云南張保太所傳又為何教?我們不妨繼續(xù)追根溯源。

  清康雍時期,以云、貴、川為中心,傳習著一支大乘教。他們自稱,傳教祖師是云南大理府太和縣人張保太。由于對張保太其人及其所傳教派現(xiàn)有資料記載很少,史者對這支大乘教的源流,難以查考,一般即稱之為“張保太大乘教”;又因其興起于我國五大佛山之一的云南雞足山下,故又稱為“雞足山大乘教”。

  張保太,系云南景東府貢生。自幼吃報母齋,后從騰越州已故生員楊鵬翼習教,更吃長齋,念經(jīng)以避風劫。自康熙二十余年間,即在大理府雞足山上開堂倡教,取法名“道岸”,釋名“洪?!保苑Q西來教主。為雞足山達摩傳派。據(jù)稱其教為“陜西涇陽縣八寶山無生高老祖開派,流傳到四十八代祖師楊鵬翼”。張保太得受其教,遂自稱為四十九代收圓祖師。張保太大乘教為楊鵬翼于康熙年間所創(chuàng),其撰有《解三教釋道》等書,由其徒張保太刊刷,成為該教開創(chuàng)教義。這一教門的最終形成,當由張保太所為。

  清代江南長州人朱象賢對張保太所傳大乘教亦有過評述。朱象賢曾于乾隆年間游過云南,在其所著《聞見偶錄》《三教合一》條中寫到,“康熙間,云南大理府太和縣,有貢生張保太,襲永昌楊鵬翼之說,謂大乘教?!憋@然,他在文中僅能指明張保太之教是襲楊鵬翼之說,并未溯其源。文中還寫道:該教“以吃齋念佛、作會燒香念佛,勸人入教,為修行”,說“將來便可成佛升天,不受陰司苦累。所信奉者儒與老釋并列,大約出于三教同源而加俚鄙不經(jīng)之說,為惑人張本”。這里明確指出,張保太所傳之教,本為“三教合一”之說,并攙雜一些蠱惑人心、騙人入教的“鄙俚不經(jīng)”內(nèi)容。

  雞足山雄居于云貴高原滇西北、大理州東部賓川縣境內(nèi),因其“三嶺前伸,一崗后距”,儼然雞足而得名。傳說這里釋迦牟尼大弟子迦葉東渡傳教的最初道場。山中古剎星羅棋布,素有“靈山佛都”、“天開佛國”之稱。山中主要有釋迦殿、祝圣寺、金頂寺、銅佛殿、塔佛寺、九蓮寺、慧燈庵、五華庵、牟尼庵等寺庵。全國各地來此朝拜進香者,絡繹不絕。雞足山的天然地理環(huán)境與人文歷史,成為張保太開堂倡教的良好客觀條件。張保太在云南雞足山倡立大乘教,以“傳經(jīng)”、“授記”接待八方香客,不僅從中大量漁利,而其大乘教亦得以迅速向各地傳播。至雍正八年,張保太大乘教首次被清政府破獲之前,已經(jīng)形成以滇、黔、川為中心,教勢達到湖廣、江南、江西、廣東、山西諸省,甚而京師等地。

  在云南,教權(quán)一直掌握在張氏家族手中。張保太首傳其子張嶼,但張嶼在雍正八年第一次犯案時,即被牽連而受懲,后又先于乃父而夭折。張保太再傳其義子張曉,至乾隆六年張保太監(jiān)斃,云南掌教之首一直是張曉。張保太死后,所留下的經(jīng)卷、授記、柬帖等,均由張曉繼承下來,接開法堂,并掌握散發(fā)授記之權(quán)。當時湖南等處大乘教徒,均尊張曉為云南教首。

  在貴州,教權(quán)由其弟子魏明璉及妻王氏掌管。魏明璉領(lǐng)左中宮授記;其妻魏王氏,領(lǐng)受右中宮授記;兄弟魏明璋,領(lǐng)受上繞授記;其子魏之瑗、侄魏之璧亦受封,領(lǐng)受督果位護道金剛授記。魏氏全家入道,并在家中設立經(jīng)堂、壇場傳教。后魏明璉物故,由魏王氏接掌教務。張保太特別封她為右中宮兼管左中宮授記。并加升總統(tǒng)宮元佛權(quán),張保太給她“凡入教之人,都到魏堂掛號”的特權(quán)。魏王氏廣結(jié)各省大乘教骨干,鞏固自己在教內(nèi)的地位。

  在四川,大乘教掌教有三人,一是張保太嫡傳弟子唐登芳,二是孫奎,三是鄭文元的再傳弟子劉奇。劉奇頗具活動才能,接管四川教事后,以傳道行教為名,增加政治圖謀。他編撰了《東明歷》等經(jīng)卷,還在一些經(jīng)文中“妄言歷代興廢”,宣傳政治性讖語;為了爭奪教主地位,四處散布轉(zhuǎn)世之說,編造出“張保太已借四川劉奇之竅,臨凡度眾”。但是,就在劉奇教主地位尚未完全鞏固之際,云南大乘教即在貴州被清政府破獲。

  在江南,被清政府破獲的張保太大乘教案有:

  乾隆四年,兩江總督那蘇圖奏報,訪獲常州府屬江陰縣夏天佑等五人為首,設立西來教,入教者達二百余人。據(jù)張保太供:乾隆三年正月,江南人夏天佑來云南拜見,向我“請玉皇經(jīng)卷”,并請求給予授記。只因當時經(jīng)板已毀,尚存者僅有《心經(jīng)》,亦不在禁例,遂印刷兩部給他,夏天佑送給我銀六錢及食物等。

  乾隆五年九月,江南巡撫雅爾圖奏報,江南之蘇、松、常三府,太倉一州,并浙江嘉興一府,濱海之區(qū),出洋捕魚人內(nèi)有不法者,潛通海島強徒,歸入內(nèi)地,煽惑聚黨,立為燃燈教,又名燈郎教。嘉定縣教首為徐樹績等三人,各領(lǐng)有銅燈郎一座,藏于密室,燈前豎立小紅旗,朝夕頂禮。名下各有多人,間日聚會排班禮拜。凡入教者,教首令各立誓,不許逃教、破教,是以甚為秘密。后,清地方官又在上??h發(fā)現(xiàn)有傳播五倫教者,系燈郎教改名,拿獲上??h民張彥英,身藏經(jīng)咒,崇奉五倫教,供出為首教主李云卿,當即將李云卿等拿獲,搜出花名冊一本,內(nèi)記有約六七十人,并符咒諸書。乾隆六年底,查獲松江沿海一帶愚民立燈郎教,誘騙男婦香錢,拜佛念經(jīng),修齋持咒,設立齋堂,男女雜沓,百十成群。

  乾隆十一年,蘇州巡撫陳大受奏報,查知府、太等屬私立燃燈教案,系已故王冕于乾隆四年內(nèi)到四川重慶府涪州,會遇云南張保太徒弟劉成名,傳授給經(jīng)像及教法;王冕回來后,傳給伊妻徐氏。又有徐樹績堂弟徐士節(jié)為之附和,引誘鄉(xiāng)民入教。乾隆九年,前從江蘇逃往云南之大乘教陸元祥,自云南寄信給王徐氏,捏稱張保太已借四川劉奇之身竅“臨凡度眾”。王徐氏令教內(nèi)之左允文赴川探聽。左返回后稱,劉奇確系張保太轉(zhuǎn)世,現(xiàn)在雪山梁浩聚集多人,幫助李開花,張保太繼子張曉,亦在云南設教,欲開龍華大會,推劉奇為教首,因知王徐氏素有德行,欲邀其入川。王徐氏得信后,復令左允文赴川,并將鑲金彩衣一件贈給劉奇。王徐氏的外甥周彥章之女周氏,自幼由徐氏撫養(yǎng),即拜徐氏為師,學習坐功,自稱功夫已深,默坐出神,即能升天謁圣。徐士節(jié)等即廣為傳播,斂收財物供給,以致遠近男婦將其稱為“活佛”,多有信從皈依其教者。

  此外,張保太大乘教在湖南、湖北、江西、河南亦有傳習,僅湖南即于長沙、善化、湘陰、益陽、茶陵、衡陽、巴陵、武陵、龍陽各州縣拿獲為首莫少康等五十余人。為了擴大教勢,張保太曾先后兩次派遣弟子到京畿地區(qū)“開荒辦道”,但均無功而罷。

  三、宣傳末劫思想及其教階制度

  張保太大乘教宣傳彌勒降生之說,并宣揚末劫思想。雞足山向為迦葉道場。在佛教彌勒信仰中有一傳說,佛祖弟子迦葉,受佛祖金縷袈裟,等候彌勒降生,將法衣相傳。在清代所傳諸教門中,大都崇拜彌勒佛,宣傳過去、現(xiàn)在、將來三世佛輪掌天盤,突出彌勒降生,未來佛當主世界,在龍華大會上普度眾生。

  一些教門的教主,也常常自稱彌勒佛轉(zhuǎn)世,把自己說成普度眾生的救世主。信彌勒佛和宣揚末劫是一致的。張保太撰有《末劫法寶》,劉奇也寫《末劫法靈》等。而在教徒家中,曾搜出《五公傳》,都是宣傳劫變?!澳┙佟?、“劫變”的說教,是宣傳一種恐怖的世界末日,是說從現(xiàn)在到未來之間,人世間要經(jīng)過一個重大的轉(zhuǎn)折,遭受一場空前的巨大災難,屆時天災人禍一起降臨,水、火、刀、兵之災,將把世間生靈吞浸在這苦海之中受煎熬,凡是能渡過這場劫難的人,就可以通過龍華大會,得到普度而進入天堂。這時,彌勒佛即會降生世間,駕御無數(shù)只大法船、小法船、大金船前來普度落入苦海中的眾生,將他們渡過彼岸,同赴龍華會,升入天堂。張保太乘教就是利用“劫變”之說,迎合人們對現(xiàn)實不滿的心理,誘誆人們對末劫苦海災難產(chǎn)生畏懼,而投入他的教內(nèi),尋求拯救。張保太大乘教直接勸教的說法是,要人入教吃齋、拜佛修行,說這樣做即可“成佛升天”。

  張保太大乘教自夏天佑于乾隆三年、王冕于乾隆四年先后到云南見過張保太,請經(jīng)歸后,倡立西來教、燃燈教傳徒習教;左允文等亦稱曾往云南見過張保太,要求超度。此教傳入江南不過數(shù)年之久,其傳播范圍之廣,僅從清檔記載所辦數(shù)案,即有蘇州、常州、鎮(zhèn)江、松江四府,太倉、丹徒、宜興、江陰等十三州縣;其教講超度、升天,視個人根氣,坐化成仙、成佛等;其傳教者妄言修行功深,口吐三昧,功行圓滿,即可白日飛升;而其信徒則聽信心迷,希冀成佛做祖。如此“如癡如夢”,甘心餓斃,其信仰心理因素,一目了然。

  張保太大乘教內(nèi)教階森嚴。凡入大乘教者,以其傳教的“活動能力”和“奉獻銀錢的多寡”,由教祖或代理人給予“授記”,并發(fā)給一紙憑單,這種授記,按既定的高低不同的等級“果位”名稱,如“總統(tǒng)宮元佛”、“左中宮”、“右中宮”、“護道金剛”、“承中上饒”、“承中下擾”等。這些不同的等級,確定其在教內(nèi)的地位。入教者還要授予“護照”,記名登輪冊,作為進入天宮的保證。

  四、清統(tǒng)治者屢禁不絕

  張保太大乘教首次被查獲,是雍正八年間在云南,后于乾隆四年、六年三次在江南查獲此教的傳習;乾隆九年,張保太之徒時濟和尚在江南傳教,致使十余人為求“升天”而餓死,清統(tǒng)治當局以此為線索加緊查禁邪教活動;至乾隆十一年,由貴州徹底查明其行教底細。

  貴州總督張廣泗將從該教內(nèi)部“薄底”所得到的全部情況,一面密報乾隆皇帝,一面移咨云南、四川、江南、湖廣、廣東、江西等省緝拿。

  當乾隆皇帝接到張廣泗密奏會緝拿邪教之折后,對此教案大為關(guān)注,遂向大學士頒布諭旨,明確指出:此項大乘教“因云南故犯張保太繼子張曉接開法堂,其黨魏王氏、劉奇等傳播妖言,招人入教,連結(jié)貴州、四川、云南、湖廣、江南、江西、山西等省,不法已極,應行通緝”。乾隆帝已指出此教事連七省之嚴重性。并令各省督撫要“速行緝查拿,將布散羽黨跟蹤弋獲”,“總期盡絕根株,毋致漏網(wǎng)”。對此案必須從速、從嚴、從重審究處治。各省地方原已有失察、辦理不妥種種過失,似可寬宥?!叭舴钪贾螅瑥娃k理不善,以致滋事,或忌人之功而欲將就了事,茍且塞責,自問于心能無愧乎!”經(jīng)過各省半年余的刑訊根究,張保太所傳這支大乘教,特別是在云、貴、川等地,幾乎全部覆沒。雖然到乾隆中期仍見有數(shù)起大乘教派漏網(wǎng)之徒再生復興舊教之念,但已是支離破碎,難成氣候的事了。

  但在江南,由于乾隆九年案內(nèi),僧時濟之徒朱玉成漏網(wǎng),案內(nèi)被惑入教之史天珩等亦擬滿杖完結(jié);且,時濟所傳“張保太邪教經(jīng)卷,尚有留存,未盡銷毀”。至乾隆中期,時濟和尚所傳龍華會復萌。

  乾隆三十三年,查出復興舊教之史起潤、宗正虔等,每歲四季聚會誦經(jīng);時濟之徒朱玉成,又邀糾史汝真等,改名為三官會,逢期聚集,持齋念經(jīng)。又,杜玉梁之徒蹇玉祥,復糾引蔣玉錫等,仍以龍華會教名,誘人入教茹素。清江蘇地方當局,于宜興、荊溪、溧陽、丹陽等縣,將訪得入教之人悉數(shù)拿獲,并在史起潤家起獲張保太刊傳之“先后天太極圖說”一卷,張保太所撰“口口相授”書一本;在朱玉成家起出云南案內(nèi)刊傳之“四官表”一本;在蹇正祥家起出吳時濟抄傳“三教指迷”一本,“龍華教支派祖諭”一本,楊鵬翼“佛赦”一紙;盧顯廷家起出張保太所造“末劫法寶”一本,劉奇所造“東明歷”一本。

  經(jīng)江蘇方面審訊史起潤等,緣:史起潤系溧陽縣人,其故兄史天珩與宗正虔,系已正法僧人吳時濟案內(nèi)入教之犯。史起潤與殷萬里又系前案流犯張仁之徒。張仁于乾隆十二年在龍華教案內(nèi)流徙文昌縣安置,因伊母年老,留妻子侍養(yǎng),單身發(fā)配,即有伊戚宗正虔伴送同行,代為搬取行李,將張保太留傳歸元直指、母生三教、根宗命脈共三本,一并攜帶到配。張仁在配為僧,自稱云玉子。宗正虔亦拜張仁為師,并即披剃,取名洞然?;刂燎G溪縣,主持心堂庵,與殷萬里幫同史天珩仍以吳時濟所授邪經(jīng),開堂設教,誘令蔣德昌等十七人,每逢四季,聚會誦經(jīng),各帶錢米,給予史天珩為飯食之費。迨史天珩物故,將經(jīng)卷傳于史起潤接管,仍舊興教。又審得:宜興縣之朱玉成,與已故項聚成,皆系吳時濟之徒。項聚成生前承受吳時濟所給經(jīng)卷,傳與朱玉成接管,亦開堂設教,改名三官會,仍邀吳時濟案內(nèi)舊時同教之史汝貞、李友三入會,并誘范明中、蔣如海等五人,每逢四季會期,各帶錢文,在朱玉成家聚會誦經(jīng)。又審得:荊溪縣之蹇正祥(即詹正祥)、盧顯廷之故兄盧圣傳皆杜玉良之徒,均系吳時濟傳派。吳時濟正法后,有已故錢謙祚接續(xù),興教收徒。蹇正祥仍敬奉龍華教,勸令蔣永錫及董金山等人照舊茹齋,奉教不絕。

  結(jié)束語

  清代已是中國封建社會的晚期,社會經(jīng)濟、政治、文化、思想等各個領(lǐng)域,都經(jīng)歷著急劇的演變。經(jīng)濟裂變,政治腐敗,社會動蕩,群眾貧困;正統(tǒng)宗教的陳規(guī)陋習、繁文縟節(jié)、糜費腐化等現(xiàn)象,很難滿足下層群眾的信仰心理。在這種歷史條件下,下層社會以某些正統(tǒng)宗教學說為依托,形成各種不同名目的“邪教”組織,并不斷加以擴大。江南龍華會正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由云南張保太大乘教的江南教徒時濟和尚改換名目發(fā)展起來。他以坐功運氣等法術(shù),勸人入教,宣稱修煉即可成佛,永享幸福與安樂,以致導演了蔣祖法等人集體自殺事件的發(fā)生。這與本世紀初發(fā)生的法輪功邪教徒制造的天安門集體自焚事件,有著驚人的雷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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