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抓住了社會上不少人實際存在的“有神假設”心理。正是這種“有神假設”心理,幫了李洪志的大忙,使許多人成了“法輪功”不招自來,來而不去的忠實信徒。在一些人的心目中存在“信神如神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心到神知”、“不修今世修來世”等觀念,這種觀念就是“有神假設心理”。在這種心理作用下,雖然誰也沒見過神,但神的觀念卻常常揮之不去。埋在人們心里底層的這種“有神假設”,在迷信思潮襲來時,有時會一拍即合,使人們喪失心理防衛(wèi)能力,失去理性、理智,不由自主地被神秘主義思潮和造神氣氛所同化,從原來的心理假設,變成了要求追求自身的體驗,成為有神論和唯心論的精神俘虜。
第二,抓住了人們對生活求穩(wěn)求安、追求生活質(zhì)量、追求健康長壽心理。大家知道,隨著經(jīng)濟體制改革的深入和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的發(fā)展,競爭使每個人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機遇和風險,人們事業(yè)成功與否的不確定因素大大增加。由于存在許多不確定因素,昨天可能還是一個腰纏萬貫的大款,明天可能因為決策失誤,而變成血本全無;昨天可能還是一名先進職工,明天,可能因為企業(yè)破產(chǎn)而變成下崗員工;昨天還是一名在仕途上等待榮升的干部,明天可能因為機構(gòu)調(diào)整而提前退出領(lǐng)導崗位。這種不確定因素,使得人們對自己的命運既倍加關(guān)注,同時又感到難以把握,這就容易使某些人,“不向蒼生問鬼神”,乞求神靈相助,以致成為某些荒誕邪說的虔誠信徒。另一方面,隨著人們物質(zhì)生活質(zhì)量的提高,對健康長壽有著更強烈的愿望,正如有的人所講“不愁吃、不愁穿,就怕過早冒白煙?!崩詈橹菊抢萌藗冞@種心理,把“法輪功”入口處的門坎放低,打著祛病健身的招牌,拋出精神控制的連環(huán)套,讓你先“練功健身”,然后再“練功練心”,最后“度己度人”,讓練功者進得來出不去。使許多練功者,對李洪志這位自吹為所謂“高人”、“大師”的奇談怪論,由開始抱著“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練練試試”的心理,參與修煉,最后發(fā)展到堅信不移,如癡如迷,對健康、文明、科學的生活方式不感興趣,而到愚昧迷信和偽科學中去尋找“生活”,去尋找精神寄托的境地。
第三,抓住了一些人“理想失落”、“信仰冷漠”心理。據(jù)中國社科院哲學研究所一份調(diào)查表明,近年來人們對理想價值和信仰價值的看法發(fā)生了一些明顯的變化,出現(xiàn)了理想失落,信仰冷漠現(xiàn)象。問卷顯示,社會的、政治的理想以及道德的或人格的理想,已經(jīng)失去了傳統(tǒng)的崇高的位置,人們越來越追求的是務實的、具體的理想,如個人的職業(yè)的成功,家庭的美滿幸福等等。調(diào)查還顯示,在“有無信仰”一欄中,回答有信仰者只占28%,回答“曾有過信仰”的占22.24%,明確表示“沒有信仰”者占36.09%。如果把“曾有過信仰”者也視為目前沒有信仰的,那么實際上目前“沒有信仰”的,就達到了58.33%,超過被調(diào)查者的半數(shù)。調(diào)查還顯示,在回答有信仰的人群中,占41.33%的人認為“信仰是一種感情的寄托或精神的歸宿”。這些調(diào)查數(shù)據(jù)表明,在社會部分群體中,人們對社會的、政治的、道德的理想出現(xiàn)冷落化趨向,對個體價值觀出現(xiàn)務實和功利化趨向。這兩種傾向說明,在社會部分群體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信仰危機。社會學、心理學基本原理告訴我們:人們的信仰是沒有真空的,對一個成熟的人來講不是有沒有信仰問題,而是有什么樣的信仰問題,是盲目的信仰,還是科學的信仰、是理性的信仰還是非理性的信仰的問題。有些人聲言自己“沒有信仰”,其實并非如此。有的人在分析部分練功者上當受騙的原因時,認為有的人是因為“有病亂投醫(yī)”所至。這話有一定道理,但也不全面。問題是“病”根在哪里。如果僅僅肌體上有病,為什么不去醫(yī)院診治,而相信李洪志的“有病練功,不藥而治”的鬼話。這說明總的“病根”還是在練功者的心里,是練功者心理早就潛在的某些陰暗的、不健康的東西,和李洪志的歪理邪說合上了拍。李洪志曾經(jīng)講過這樣一句話:“一種觀念形成后,會控制你的一生,左右這個人的思想?!闭驗槿绱?,李洪志時刻不忘對練功者灌輸“不二法門”思想,時刻不忘對練功者實施“洗腦術(shù)”。李洪志及其“法輪功”正是利用人們的信仰危機,把某些人拉入到他的信仰怪圈之中去。從而左右練功者思想,使他們喪失了自我。
第四,李洪志及其“法輪功”抓住了一些人探求未知心理。從認識論的角度分析,人們的認識永遠是一個從未知到已知的過程,從必然王國到自由王國的認識過程。就人類的總體來說人的認識能力是無限的,不可知論是錯誤的。世界上、宇宙中只存在已被認知和尚待認知的事物,不存在永遠不可認知的事物。但就某一時代的人類和個人而言,人的認識能力又是有限的,從普通工人、農(nóng)民到大學教授,誰也不能窮盡對世界的認識。這種認識能力的無限性與有限性的矛盾永遠存在。在人的面前,未知的領(lǐng)域永遠存在。而只要人的認識還沒有發(fā)展到能完全科學地解釋一切奧秘的程度,某些領(lǐng)域?qū)θ藗儊碇v還是未知領(lǐng)域的時候,迷信的東西、偽科學的東西,就存在滋生的土壤,而且在一定條件下,還會蔓延和泛濫。恩格斯曾經(jīng)講過這樣一句話,人們的認識達到什么程度,愚昧和迷信就會破除到什么程度。李洪志正是利用了人們認識的局限性和對未知領(lǐng)域渴望探求心理,制造散布他的反動的歪理邪說的。一方面否定現(xiàn)代科學,貶低“科學無能”,“現(xiàn)代科學建立在錯誤的基點上”,另一方面把他的歪理邪說吹得神而又神,玄而又玄,自封是什么可以解釋過去,超越現(xiàn)在,預知未來的“超常科學”,以此來欺騙、迷惑那些善良的、求知、求悟的練功者。在李洪志為自己的歪理邪說罩上的神秘的光環(huán)下,一些本來就思想偏執(zhí)、性格內(nèi)向、愛鉆牛角尖的練功者,對李洪志的“法輪大法”,視為“天書”一樣愛不釋手,似乎從中找到一把破解未知的匙鑰。其實他們用這把匙鑰解開啟的不是什么科學意義上的未知,而是打開了李洪志為他們設下的“法輪功”的魔屋。
第五,利用了人們“心誠則靈”、“心到神知”等自我暗示心理。應該看到李洪志這個人也自有他的“高明”之處,他的“高明”之處,就是他在編造、宣揚他的歪理邪說時,為他準備了一條防身之路,一旦練功者覺察到他所鼓吹的那一套東西是荒謬的、有害的時候,能夠把練功者引到從自身上找原因,從而放棄對他的歪理邪說的置疑。李洪志正是利用人們的“心誠則靈”、“心到神知”的心理,向練功者不斷灌輸“一個人心誠,就可以通神,通神以后就會有了神通”,“不怕練不成,就怕心不誠”,一方面用這種“誠可通神”的荒誕的邏輯詭辯把他自己的邪說總是建立正確的位置上,另一方面用這種邏輯詭辯,讓練功者時時進行自我暗示,自我反思,練功者不能懷疑“師付”,不論遇到什么情況,“師付”說的都是對的,都是真理,應驗不應驗,關(guān)鍵在于自己心誠不誠。正是在這種心理暗示下,再加上李洪志對練功者施以精神恫嚇等手段,便把練功者牢牢地控制在“法輪功”的魔區(q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