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曲:初涉佛事
這一階段從1976年12月到1991年10月,時間跨度達15年。然不知何故,李洪志創(chuàng)作的篇幅卻非常的少,僅為6篇。在這么長的時間里,僅有幾篇小詩,從中很難察看出什么軌跡。但當《洪吟》在2004年出版時經過了作者的修改,在修改之中就體現出了作者本人的一些用意,細細研讀在這一階段的詩篇中也不乏后天的痕跡。
開篇《苦其心志》中“圓滿得佛果,吃苦當成樂。勞身不算苦,修心最難過。”大有為“佛”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之決心。在末篇《無存》中“生無所求,死不惜留,蕩盡妄念,佛不難修”,似乎又有“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佛’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悟。
在這幾篇打油詩中,最耐人尋味的是對《覺者》一篇的注解,這也是在6篇中唯一加注解的一篇。書中寫道“常人不知我,我在玄中生。利欲中無我,百年后獨我”。該詩寫于1987年2月2日。但李洪志在出版時卻注上“在我沒有傳法之前自己獨修時所寫”,這句注看起來好像是一句廢話,因為87年李洪志還在長春市糧油公司保衛(wèi)科上班,肯定沒有傳法。李洪志會輕易說廢話嗎?非也。最低限度李洪志也是向弟子傳遞這樣一個信息:我今天成為“宇宙主佛”,絕非偶然。
第二部曲:自創(chuàng)大法
這一階段的開篇作應是1992年7月24日的楹聯,李洪志給這副楹聯的名字就叫《法輪大法》。第二部曲終于1998年11月,以一篇《笑》收尾。這一階段在法輪功的“進化”過程中舉足輕重,可謂功不可抹,法輪功的“做大”主要在這一階段。
首先,在這一階段各種歪理邪說先后拋出。在1993年2月18日的《學大法》中提出“真善忍”;李洪志所“承諾”的功能沒能給一個弟子“兌現”,但在《求正法門》中卻還說“功能本小術”;《了愿》中李洪志向弟子們描述了“它日飛天去,自在法無邊”的美妙景象,在《同化圓滿》中,更是進一步提出“圓滿飛升,同回天堂”的荒唐向往;在《因果》中,也出現了“業(yè)力”、“消業(yè)”的邪說,“修去名利情,圓滿上蒼穹”就出自1996年4月寫的《圓滿成功》中等等??傊詈橹驹凇掇D法輪》、《法輪功》中的各種歪理在這一階段的《洪吟》中都可看到它們的影子。
其次,這一階段李洪志已變得目空一切,“一覽眾山小”。自創(chuàng)了法輪大法后,李洪志以“宇宙主佛”自居,最大的特點就是到處“指點江山”,隨時“激揚文字”,甚至到了逮誰咬誰,有時忘記了“宇宙中最根本的特性真、善、忍”。
在《游恒山》中李洪志吟道“常人不知玄中妙,利用古廟發(fā)黑財”,對常人大加指責;游了南華寺,李洪志也是一通不知對誰的奚落“佛門境地難清凈,魔道邪心亂世行。越是名勝魔越多,人雜叫賣鞭炮鳴”。對常人看不順眼尚情有可原,李洪志對出家的佛門弟子也不忘調侃一把,在《打工與修佛》中這樣寫道“佛教傳戒二千五,名利先去再修苦。今日和尚發(fā)工資,上班還有工作服?!保粍側嵯酀?,歷經無數代的傳承與發(fā)展,已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瑰寶,深受世界人民喜愛的太極拳法,也被李洪志貶得一塌糊涂,在《太極》中這樣吟道“真人蓋世張三豐,大道無敵天地行。后世為名亂拳法,改吾太極壞吾名?!?
最后,這一階段的后期李洪志已表露出對社會的不滿。這個不滿正式開始應在那年11月,無論是在《善惡已明》,還是《游日月潭》,李洪志開口“眾生魔變”,閉口“亂世、亂世”,我不知什么是李洪志眼中的盛世。特別是在《世界十惡》中,李洪志無中生有,小事說大,胡編亂湊,把我們國家,也可能是我們整個世界,以充滿了“十惡”而一詩以蔽之。按李洪志的觀點,這個世界真是一個“垃圾站”,應該廢掉。
第三部曲:走向邪教
隨著1999年“4·25”事件的發(fā)生,中國政府1999年7月份對法輪大法依法取締,這下惹得李洪志“龍顏大怒”,撕下“真善忍”的面目,煽動弟子破壞法律,對抗政府,徹底暴露其邪教本來面目。從1999年5月3日后的《洪吟》真實反映出了“4·25”以后李洪志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勾勒出一副清晰的法輪功邪教面目。
在這一階段,《洪吟》在7月22日前后還有所不同。在1999年7月22日前的《洪吟》可能政府對“法輪功”的態(tài)度還未明朗,李洪志還抱有幻想,話到嘴邊尚留三分,在《洪吟》中用詞還只是“巨難”、“堅定”、“堅修”、“考驗”之類。而當7月22日中國政府對法輪功的態(tài)度旗幟鮮明后,李洪志的幻想徹底破滅,在此后的《洪吟》中正式開始了大放厥詞,很氣急、很敗壞。這時的《洪吟》主要突出以下幾個特點:
第一,對抗政府。政府堅決取締法輪功可能李洪志也始料不及,大為光火,在《心自明》中把政府取締行為稱為“風云突變天欲墜,排山倒海翻惡浪”;在《報應》中則能讀到李洪志對政府的恨和“不善”、“狠”,什么“末世爛鬼多,披著人皮作。間隔一除盡,世上擺油鍋”讀后令人不寒而栗。在這時期的《洪吟》中“邪惡”、“亂世”幾乎成了流行語,而這些似乎還不解李洪志對中國政府之恨,到后來又把執(zhí)政黨貶為“惡黨”、“亂黨”,在《讀學員文章》中說什么“科學滿身洞,惡黨衣扒光”;在《亂世》中說什么“豺狼世上走,亂黨妖領頭”。此時,李洪志不參與政治的遮羞布已經扯下,對抗政府,反社會的本質已昭然于天下了。
第二,挑撥弟子。李洪志本人對政府不滿,他顯然覺得不夠,他要把這種情緒傳遞給他的弟子們。如何傳遞?李洪志貫用的手段就是挑撥,通過對弟子們的挑撥以增加弟子們對政府的不滿情緒,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之目的。在《洪吟》中到處都有這樣的內容,如在《還吧》說道“十年傳法大門開,多少眾生進不來。迷在世間忘了本,狂風起時隨著壞”,提醒弟子們切莫要站在政府一邊,要能頂得住“狂風”;在《圍剿》詩里更是極盡煽動之能事“天翻地覆人妖邪,欺世大謊陰風切。大法眾徒講真相,正念法力搗妖穴”,而其中的“天翻地覆”、“妖穴”指的是什么恐怕眾人皆知,究竟誰是真正的“欺世大謊”?在《怕啥》中李洪志公開讓弟子們不要“怕”政府,吟到“你有怕,它就抓,念一正,惡就垮”、“發(fā)正念,爛鬼炸”。如今,“惡”依然沒有垮,“爛鬼”依然沒有炸,看起來李洪志及弟子們還沒有“發(fā)正念”,要么“念”還不正,發(fā)的還是“歪念”、“惡念”。
第三,神話自己。邪教其中一個特征就是搞教主崇拜,法輪功走向邪教與李洪志處處神話自己,把自己標榜成“宇宙主佛”,世界的拯救者不無關系。《洪吟》中有多處李洪志都把自己以救世主的面目進行宣揚,什么“大戲誰是風流主,只為眾生來一場”(《下塵》),什么“我為世人愁,人不為己憂”(《?!?,什么“弟子正念足,師有回天力”(《師徒恩》)。“世上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而李洪志卻不信這個“邪”,到頭來不但沒有救了世、度了人,反倒自己不敢再回生他養(yǎng)他的中國。
當然,在7月22日以后的《洪吟》中,李洪志繼續(xù)騙人哄世、進一步強化歪理邪說等等這些特點一直沒有改變。
透過《洪吟》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李洪志的“法”路三部曲,從初涉佛事一步一步走向邪教,李洪志也一步步把自己吹成了“宇宙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