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和我都是高校的教師。1995年6月,他48歲時,患了輕微腦血栓,積極治療之后病情大為好轉(zhuǎn)。就在他快要痊愈時,他練起了“法輪功”。我原以為不過是活動活動筋骨而已,但我很快發(fā)現(xiàn),他拒絕了所有的治療與用藥。我百思不解:這個“功”要干什么?
練了一段時間以后,眼看與他患同樣病的人或徹底治愈、或大大好轉(zhuǎn),而他的病情卻加重了。我急得不得了。但任我與女兒使出渾身解數(shù),他就是拒醫(yī)拒藥。我發(fā)現(xiàn)他變了,變得癡癡呆呆、家里的事他什么也不管了。他由一個責(zé)任心極強、工作非常出色的教師,變成了一個拒絕工作、心安理得白拿工資的人。
一天,教研室通知他去開會,他錯走進了另一個會場。進去看了看,他就出來了。問他開的是什么會,他一臉漠然:“不知道。”問他開會的都是什么人?他不屑地說:“不認(rèn)識?!蓖蝗唬桓臐M臉的癡呆,興奮而激動地說:“我看見他們在臺上說這說那,就覺得可笑!他們不知道地球馬上就要毀滅、他們中大部分人都得死?”一個學(xué)期,他就開了這一次會。
我女兒練長笛練幾年了,他從不過問。寒冬的一個下午,女兒去學(xué)校練長笛。我因為晚上有事,實在無法接女兒回家,就呼我丈夫,讓他晚上八點去接女兒。他正和“功友”們一起吃飯,含糊答應(yīng)了。我不放心,又打了兩遍電話,叮囑他去接女兒。結(jié)果,女兒八點下課,他九點多才到學(xué)校。可憐我八歲多的女兒在冰天雪地的夜晚里,焦急、恐懼、寒冷交加,在學(xué)校與車站之間往返走了兩個小時!十點了,才見到了她呆立在學(xué)校門口的爸爸!對此我非常憤怒。他竟然冷笑著說:“修到這種層次,我就長功了?!蔽腋械剑喝诵哉谒纳砩舷?。
對他如此癡迷“法輪功”,我和女兒跟他耐心細(xì)談過,也曾無數(shù)次地和他辯論過,辯得雙方口干舌燥、精疲力竭,但無濟于事。他冷笑著斥我為“垃圾中的垃圾,不可拯救”。看著他的身體和精神一日日病入膏肓,做妻子的那種心痛是別人無法體會的。幾次夜深人靜時,我絕望地失聲痛哭!自從他練上“法輪功”,我和女兒就過上了眼淚泡著心的日子。
我和女兒也曾憤怒地?zé)暨^他的那些什么《轉(zhuǎn)法輪》,但他出去轉(zhuǎn)一圈,又能拿回一書包來!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這個“功”絕不是單純地為了強身健體。常常會有人給他深夜打來電話,并要求他往下傳。從那種神秘的口氣中,我感到他們在刻意和誰作對!
他的病情在一步步惡化,走路一瘸一拐,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當(dāng)年北大數(shù)學(xué)系的高材生,已經(jīng)連女兒小學(xué)課本上的數(shù)學(xué)題都不會做了!可他卻一口咬定:自己的病好多了!鑒于他已經(jīng)完全不能工作,學(xué)校讓他提前病退了。我為了讓他知道自己的病情,要他去醫(yī)院檢查身體。他死也不去。他大學(xué)時的三個同窗好友被我拉來勸說他,費了一天的口舌,三個人都被他氣跑了。我只好哄他說:你不體檢學(xué)校不給你退休金。他不得已同意了,卻給我寫了一封信:
“……我目前的病情已有好轉(zhuǎn),頭腦越來越清楚,至于暫時的行動不便是因為消業(yè)而引起的。這是修煉‘法輪功’都必須經(jīng)歷的階段……我絕不放棄‘法輪功’而開始吃藥打針。因為我不信那些東西,只信‘法輪功’,即使是為了我的女兒我也不住院治療,因為那將毀了我的功,永世無法再修成正果。哪怕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住院治療,絕不!絕不!!絕不?。?!”
我給他掛了專家號。護士給他一量血壓,血壓計上顯示220/190!護士驚詫地問:“你不難受?”他卻給人家大講“法輪功”。出了診室,他就把藥方撕了。
從1996年起,我丈夫就再三講:“1998年地球要毀滅。我?guī)煾凳莵矶热嗣撾x地球的?!焙髞?,他又把地球毀滅的時間推遲到了1999年,說是他“師傅”救了地球。到1998年底,他的病越發(fā)不可收拾,走路要扶著墻,一步挪不了半尺。他已經(jīng)成為完全依賴別人而活著的廢人,卻對我說:“你不修行,必死無疑。給我留個遺囑吧?!蔽艺f,留個遺囑可以,但如果1999年地球不毀滅,你不練“法輪功”了,行不?他癡呆呆地瞪著我。我又問他:“如果1999年地球不毀滅,你怎么辦?”良久,他才囁嚅著說:“那我的信念就毀滅了。我還活著干什么!”
1999年,地球沒有毀滅。而我丈夫卻在這年的9月16日早晨,幾乎全部喪失了語言能力。2000年6月的一天,他睡夢中從床上滾到了地下,從此成了植物人!他一直篤信他的“師傅”會救他,然而在他完全喪失語言、行動能力,大小便不能自理的時候,是他的親人把他送進了醫(yī)院,是護工在每天給他擦屎接尿、喂水喂飯!
李洪志說:他沒有不讓他的弟子們就醫(yī)用藥!李洪志說這話的時候,可憐我丈夫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我丈夫為“法輪大法”獻了身,卻被他的“師傅”拋棄了。真是太可悲了!
我丈夫曾經(jīng)一度下海做生意,因為屢戰(zhàn)屢敗,1994年底又回到了學(xué)校。以他當(dāng)時的年紀(jì),正是該出成果的時候,他卻一天班都沒正式上就病退了?,F(xiàn)在學(xué)校每月給他報銷上萬元的醫(yī)藥費,還每月發(fā)給他退休金。黨和政府對他可以說是仁至義盡??墒撬?
我想在這兒對還在癡迷“法輪功”的人們說幾句話:你們想想,李洪志說的話有一句能在現(xiàn)實中得到驗證嗎?他何“真”之有?李洪志教你們只顧自己升天,連親人都棄之不顧,他何“善”之有?把你們折騰到天安門廣場制造駭人聽聞的自焚慘劇,他又何“忍”之有?你們已成為李洪志向他西方主子獻媚邀寵的籌碼。他心里不定在怎么笑你們呢!善良的人們,你們身邊的親人也一定和我對我的丈夫一樣,為勸說你們脫離“法輪功”費盡了口舌傷透了心。你們該明白了:只有你們的親人才是真正愛你們的!拋棄那個邪惡的“大法”,回到你們的親人身邊,開始你們正常人的生活吧!